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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韻沒有回話,只淡漠著走回了屋內。
「韻兒,你且開開門,讓娘瞧瞧你,可有受了傷?」
沈氏在門前喚了許久,李韻終是開口讓她離開了,心內卻也怨不起來了。母親是疼她的,可母親實在懦弱,她滿心只有如何討好爹爹,如何能撫養好姨娘的兒子,又怎會為了她與父親決裂?
李韻回府的第二日,便有丫鬟來回,昭武將軍府的人上門了。
「不見,我誰都不見!」李韻只忿忿的蜷坐在床上的角落裡,臉上未施粉黛,長發任意披散。
良久,屋內再次響起了腳步聲,她瞧也沒瞧,便重重的錘了一下床:「我說了,我誰都不見!死丫頭連你也敢不聽我的話了麼!」
「原來你竟是個潑婦。」珠簾外忽而傳出男子的聲音。
李韻心內一驚,忙探身子瞧了過去,見陳軒明正穿著玄青色的刺繡錦袍站在外間,手上拿著她小桌上放著的茶盅細細把玩著。
「對了,你別想多了,我今日不是來下聘娶你的。昨日的事兒,都是他們那些老不死的搞出來的,但我們……」說著,陳軒明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輕咳了一聲,繼續道:「我們睡了也是真,我這個人還是講義氣講道理的,你說罷,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他雙手背後,一副極其認真的神色。
李韻心內早已作了嫁他的打算,只是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去罷了,可聽陳軒明竟如此說,登時氣的發抖起來,隨手抓過身旁的錦枕,便朝陳軒明扔了過去。
陳軒明到底是練過些功夫的,一把便將那枕頭接在懷裡,直接大步走入裡間,站在榻旁:「你到底還講不講理!我都說了什麼都可以給你。」
「可我想要一個丈夫,我想要一個家,你能給嗎!」李韻紅著眼眶,朝他喊了一句,便轉向了另一側。
陳軒明僵了一瞬,手一下一下的捏著懷中的錦枕,良久,緩緩道:「那這個……本公子要再考慮考慮。」
聞言,李韻驀然回過身來,將陳軒明手中的錦枕抽走,又轉回了身子。
李韻拿走錦枕時,手碰著了陳軒明的手,他忽而心內緊了一下,緩緩回過頭去瞧了一眼躺在榻上的人。從前在他眼裡,李韻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姐,瞧不上他這般粗人,幾次三番上門都不得見她。
可不知怎的,只這麼一夜之間,他便覺得跟眼前這個女子已甚是熟悉。
見她鬆動肩頭,似乎還在哭著,他不禁伸手碰了碰她的肩,「你別哭了……」
「要麼……你先緩一緩,我改日再來。」陳軒明輕收回了手,便起身朝外間走去了,臨到門前,回身往榻上瞧了一眼。
一月餘後,孟妱收到了李韻單獨給她的請帖。
上頭寫明,昭武將軍嫡子陳軒明與肅毅伯府二姑娘李韻,將於下月大婚。
第34章 「是姑爺手下的人。」……
「郡主,咱們去麼?」玉翠一面給孟妱梳著發,一面低聲問道。
孟妱微微搖了搖頭,「不去了。」
她與李韻的情誼皆是因曾經她覺著虧欠了李縈,是以想要彌補在李韻身上。可李韻又有幾分真心待她,也不難瞧出。
當日李韻在碧落齋裡跪著求她答應讓李縈留在沈府,便可見一斑。
可她卻也並不怨憎李韻,自己親生長姐的安康以及自己的名節還抵不過一個她麼?
但如今,她誰也不欠著了。
玉翠簪好她頭上的髮簪,緩緩將孟妱攙扶起身出了房門。
近日因孟沅又回門了,孟妱便總在院內待著不出去,孟沅如今懷著身孕,她並不想招惹到她。
難得今日杜氏與孟沅皆往寺廟中替孟沅腹中的胎兒祈福了,她才願意出去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