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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澡,套上毛衣,拔了洗漱臺邊的吹風機插頭,拿到浴室外去吹頭髮,換江岷去洗澡。
吹乾頭髮,她聽到浴室裡傳來沙沙的水聲,好似一場暴雨在她心頭下個不停。
在這間賓館,她不得不想起那個夜晚。
江岷是前途無量的高考狀元,而她輟學流浪,就在對面那間房,她給江岷下藥和他發生關係。
那夜她是帶著一顆毀滅一切的心的。
她要毀滅活在光明裡的江岷,要毀滅自以為是的趙安陽。
可到頭來,是她自食惡果,真正被她毀滅的,是傅佳辭的心。
賓館濕冷的空氣令她清醒過來:如果不是她,江岷一輩子也不會來到青溪這個破地方,碰到這些破人破事。
她能夠控制自己的人生,在毀滅的邊緣不繼續墜落。
可江岷的人生,卻正在被她一點點拉下泥潭。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幾分鐘後,江岷從浴室裡走出來,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和灰色運動短褲,腳上穿著賓館的廉價的白色塑膠拖鞋,頭髮滴著水。
傅佳辭才意識到她把浴室裡唯一的毛巾帶走了,所以江岷沒有東西可以擦頭髮上的水。
她立馬把毛巾遞給江岷。
江岷接過毛巾,擦乾頭髮上的水。
冬天的時候,他的頭髮會留得稍微長一些,發梢剛好掠過眼尾。
眼下,頭髮被他擦得亂糟糟的,傅佳辭想要提醒他頭髮亂了,卻沒有說出口。
浴室是磨砂門,光從磨砂玻璃後面透出來,江岷站著的地方,光線明亮。
她足以很好地看清江岷。
江岷的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他的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並不張揚,但是有一種連貫的力量感。
洗完澡後,他的面板比平時還要白幾度。
她很心動。
他出現的時候,她的內心便豐盈了許多。
眼下江岷這幅有些隨意,不在意邊幅的樣子,同他平時又是截然不同。
這也是江岷。
他也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是一絲不苟的,有時早晨起來他會找不到眼鏡,鄰居太吵他也會生氣。
只是這些時候很少。
大多數的時候,他只會把自己包裹成一部硬刷工整的書、謙和、嚴謹、沒有感情。
傅佳辭把放在自己手邊的眼鏡遞給江岷,可這一次江岷沒有接。
他捏住傅佳辭懸空的手腕,向前逼去。傅佳辭下意識後退,卻被床攔住,江岷稍稍一用力她就向後倒下去。
他化身為牢,雙臂撐在她耳朵兩側。
很近,也很遠。
傅佳辭有心事,沒有旖旎的意思。
她剛想掙扎著起來,被江岷察覺意圖。他岷曲起腿壓在她的腿上,雖然力道不大,但傅佳辭也被控制地死死的。
那雙深沉的眼,緊緊盯著傅佳辭,視線與視線之間,沒有隔閡。
傅佳辭的閃躲,他看得一清二楚。
「傅佳辭。」江岷念出她的名字,聲線比平時更低。
怕壓到傅佳辭,他的胳膊用力撐在她身兩側,他眉頭蹙著,一粒水珠沿著他的發梢滴進傅佳辭的衣領,涼得她一個哆嗦。
在江岷注視下,傅佳辭脖子上泛起一片細小的顆粒。
「今天你問過我的那個問題,我也想問你。你喜歡我嗎?」
他的聲音似塵封了許久的酒。
江岷猝不及防的提問讓傅佳辭一時緊張了起來。
她好像那個上課走神被老師提問的學生,舌頭不是自己的,腦子不是自己的,心也不是了。
她喜歡江岷嗎?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