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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告什麼啊?」五月跺腳道:「告您大逆不道,毆打兄長唄!您快回去吧,老太天和兩位老爺都快急瘋了!」
賈玩道:「不妨事。」
又道:「我和柳二郎約了中午去會賓樓吃熱鍋子,不得閒——你們就說沒尋到我。」
……
寬敞的廂房中,外面零星飄著雪,裡面熱氣騰騰,柳湘蓮脫了外衣,吃的好不暢快,喝一口醇酒,拍案嘆道:「若這會兒,再來一個絕色,唱一首小曲兒,更是人間樂事啊!」
平時吃吃喝喝不覺得,在玄真觀捱了兩夜凍,吃了兩日素,才發現能圍著爐子喝酒吃肉,當真是件痛快事。
「這還不容易,」賈玩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是絕色,你會唱曲兒,加在一起正好。」
柳湘蓮咬牙道:「你就禍害我吧!」
埋頭大吃,再不肯看他一眼。
賈玩笑道:「其實小曲兒我也會唱幾支……你要不要聽?」
他前世好歹念得是舞蹈學院,聲樂視聽也要學的,別說唱歌,彈曲兒都難不倒他。
柳湘蓮重重道:「不要!」
賈玩大笑,自顧自敲著碗唱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柳湘蓮一口酒噴出來:「你這唱的什麼玩意兒,怪腔怪調的,難聽死了!」
賈玩鄙視的瞥了這個不懂欣賞的古人一眼,從鍋裡撈了煮透了的嫩豆腐出來吃。
「珍大哥的事,我委實沒想到,」柳湘蓮卻停了筷子,道:「一早出門時,還說的好好的,誰知進了衙門,一見察院大人他就變了卦,原是告忠順親王的,變成了告你,甚至還寫了血書……都是我辦事不力,竟沒能提前察覺,最後卻連累到你。」
賈珍的那封血書,見面時柳湘蓮便將默的副本給了賈玩,寫的可真是情真意切、字字血淚,完全是超水平發揮——反正賈玩自己是寫不出來這玩意兒的。
賈玩搖手,給柳湘蓮斟了杯酒,道:「我原就說,無論他想做什麼,都不必勸他……這辦事不力的話從何說起?」
又道:「何況他告了我又能怎麼樣?不妨事,隨他去。」
賈珍的反應,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卻也很容易想通。
道理很簡單,第一,他和忠順親王,賈珍更恨誰?
當然是他。
就像當官的被砍頭,臨刑時只會大叫「皇上,臣冤枉」,又或者「xxx,你不得好死」,這裡的xxx,自然是指他的某位政1敵……斷沒有叫「昏君,你不得好死」的,會這樣叫的都不是官兒,是反賊。
在他們眼裡,皇上是永遠都不會錯的,錯的,可恨的,永遠是「陷害」自己的人。
皇上果然不會錯嗎?當然不是,只是他站的太高,高到讓人連報復的想法都不敢有。
放在賈珍身上,例子不一樣,但理是一樣的:忠順親王怎麼會錯?怎麼會害他?害他的當然是賈玩。
要報復,當然也只能報復賈玩。
第二個問題,賈玩和忠順親王,賈珍更怕誰?
這個答案就更顯而易見了,一個是他親弟弟,惹了他,最多被打一頓,完了他自己還要被千夫所指,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親王,一句話就能要他的命,而且已經差點要了他一條命……
如此一來,賈珍拿賈玩當投名狀,再次向忠順親王搖尾乞憐,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
賈玩也沒想到,他故意讓賈珍吃過了苦頭才去救他,不僅沒能激起他反抗的勇氣,反而讓他把忠順親王怕到了骨頭裡。
柳湘蓮還是有些擔憂,道:「你別唬我,果真不妨事?」
需知越是位高權重,這些不孝不友不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