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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樓下?」溫挽起身拉開窗簾,「黑衣服黑傘,路燈下面。」
看到路燈下的男人倏然轉身,溫挽確定了那人是他。
「你站著別動,我馬上下來。」
她披了件外套下樓,爺爺奶奶和大伯一家都進屋了,沒人在樓下。
溫挽在門口只找到了一把侄女兒的雨傘,撐著出去後發現傘面太小,也只好將就著。
邢楚言在路燈下,看到她拿著一把冰雪奇緣的雨傘過來。
今日風大,雨水被風吹得傾斜,溫挽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身上濕了一半。
「雨大,進屋再說。」溫挽去拉他,剛走了兩步,她覺得不妥。
為了給爺爺賀壽,大伯小叔兩家都回來了,家裡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邢楚言看穿了她的心思,「去酒店說吧。」
溫挽點點頭,隨後她被邢楚言拉到那把大傘下面,整個人被他護在懷裡,半摟著。
「別,等會兒,我……」
邢楚言察覺到她的抗拒,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再也憋不住了,「是你。」
「什麼?」
溫挽想要收起小侄女兒的傘,卻被他攬住肩膀不得動彈。想讓他先鬆開一下,他倒是急吼吼地抱得更緊了。
「顧白說的那個,我喜歡了很多年的姑娘是你。」
「從你在寵物醫院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很多巧合其實都不是巧合。」
第42章 喵喵喵 我想讓你喜歡我
a市位於中部沿海地區,六月底梅雨季經常大半個月不見太陽。別墅區本就居住的人少,晚上下雨的時候就更見不到人了。
雨越下越大,夾著風。
溫挽聽完他的話,手裡的那隻淺藍色公主印花的傘也忘了收,低低地垂在身側。
雨水順著傘面浸濕了褲管,涼拖更是整個都濕透了,泡在水裡。
雖過了夏至,但下雨的晚上仍有些涼意。
她定定地看了邢楚言一會兒,禁不住雨淋,哆嗦了一下。
邢楚言這才反應過來她比自己穿得還要少,立刻脫了外套披在溫挽身上,替她收了侄女兒的傘,攬著她往酒店走。
「回去再說。」
路上,溫挽一直在出神。
她腦子裡回憶著自己與邢楚言相識的全過程,猛地抓到了許多蛛絲馬跡,卻無從理起。
邢楚言定的酒店就在別墅區旁邊,沒一會兒就到了。
走進酒店大堂,溫挽被撲面的冷氣又凍得哆嗦,下意識往邢楚言懷裡靠。
工作人員拿了兩條浴巾給他們,邢楚言接過浴巾,一條裹在溫挽身上,一條拿在手裡,幫她擦頭髮。
電梯裡,溫挽看著小格玻璃裡映出身後邢楚言的影子,他渾身也都濕透了,薄外套緊緊地貼在身上。
他幫自己擦頭髮的時候並不用力揉搓,而是用毛巾壓幹,是溫挽從小到大的習慣。
她還記得上高一的時候爺爺奶奶拜託隔壁鄰居家的哥哥來輔導她寫作業,二人便共用一張餐桌,溫挽一個人佔了大半的地方,而他只需要一支黑筆。
以前溫挽寫作業總是爭分奪秒,頭髮總是來不及吹乾就坐到桌子前。鄰居哥哥見她一個噴嚏接一個的打,只得去接上吹風機幫她吹乾。
溫挽從小跟著齊蘭,在這些事情上十分講究,吹風機的高度、溫度,從髮根吹還是發尾,什麼時候抹護髮油,什麼時候梳順,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那時候的邢楚言哪兒懂這些,他自己的頭髮都是站在電風扇前吹乾。被溫挽嫌棄了幾次,就硬生生練出了一手髮廊裡吹頭小哥的手藝。
溫挽想起那次家裡停電,在7012邢楚言幫自己吹頭髮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