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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瞥見地上她剛剛摔碎的花瓶裡的花枝,沾了水的粉色花瓣靜靜散落在地上,陽光灑在地上,像一層薄紗籠罩著花朵。
許嬌婀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上香那一次,她親眼看著許幼薇拿走了,只有她誤碰後會起紅疹的花瓣的事。
如果……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許嬌婀猛地推開門,對著門外跪成一片的婢女道:「都起來,我們現在就去摘花,今晚上我要泡澡。」
許嬌婀經常這樣,想一出是一出,脾氣時壞時好,婢女們全都已經習慣了,齊齊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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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苓醒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中午了。
他躺在一張床上,屋內擺設看起來是個女兒家,應該是之前救他的那個娘子家裡。貿然到了一個新環境,顧苓放鬆不下來,他微微起身看了看,衣服沒有被換過,上面還有些血跡。
腰間被纏了上一塊布條,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草藥,止住了血。
顧苓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那是一塊淡藍色,有些粗糙的布,邊角繡著一朵小花,應該是那人撕下了裙擺給他包紮上了,應該是個會些醫術,又心地善良的女子。
「你醒了?」許談瑤早就聽見響動,裝作是無意地走進來,她極力維持住表情。她不敢說更多,只看著顧苓,因為許談瑤在賭,賭顧苓暈倒之前沒有看清寧蘭的樣子,她可以順利混過去。
顧苓看到許談瑤,先是一驚,他奇花宴上見過許談瑤五支同投,認得出來這是許府的許大娘子。他心裡快速地劃過了什麼,但是太快,他沒能抓住,只感覺出有些奇怪。
他對許談瑤有些初始的好感,更別說許談瑤還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時候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生了重病需要……」顧苓遲疑道。
許談瑤心裡鬆了口氣,還好,賭成功了,她做出一副哀傷樣子,不去問顧苓為什麼不是傻子之類的事:「殿下莫要追問了,都是身不由己。」
顧苓明白了,感同身受,縱然心中還有許多疑慮,他也不再詢問。
許談瑤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裙,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殿下傷得不輕,談瑤熬了粥,殿下喝點吧。」
顧苓看著入眼的藍色,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藍色布條,反應過來後,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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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娘子那桌上缺了糕點,我抽不開身,你出去買了吧?」
這時候人多,不像前幾天臉生的時候,秋月正愁找不到理由出門,趕緊應了:「好的,我這就去。」
她喜上眉梢,小跑回屋子拿起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包袱,塞進懷裡。她太激動,沒注意不遠處跟著她的春花的目光。
身契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待她拿到自己真正的身契,就可以直接跑了。秋月穿過小路,到了後院門口,那人還記得她:「又是你啊?」
「是啊,娘子那邊催的急,我這便出去了。」秋月點點頭,抓緊了手上包袱,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才走出了後門。
春花聽清了,神情凝重。她沒有直接跟上去,在牆門借著樹叢掩護,選了一處好落腳的,腳尖一點,輕鬆越過院門。
她遠遠地跟著秋月,看見秋月拐進巷子口,春花佯裝路過,看清了巷子裡有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兩個人正對著說話。
秋月道:「東西是我看著她喝下去的,應該可以了吧?」兩包藥進了口,就是閻王爺也留不了許幼薇。
破劫很滿意,他誇讚秋月:「老劉說得對,你真的很適合當一個殺手,可惜卻一心只想著要自由離開這裡。」
「別廢話,」秋月急了:「事情已經辦妥,把銀子和身契給我,我現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