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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捋了捋杜芝蘭額間碎發,動作輕柔小心。
杜芝蘭只覺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快回去吧。」沈樂璜道。
「哦,啊……不是,我是說,好。」杜芝蘭有些呆呆的,被他推了一把,才慢吞吞轉身走了。
「喂,杜五丫!」
剛走了幾步,身後沈樂璜叫她。杜芝蘭轉身,只見日光明媚,少年綠眸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這個,忘了給你。」沈樂璜從胸口掏出個油紙包,吹著口哨甩給她。
杜芝蘭一把接住,翻開一瞧,只見油紙包著的是一堆松子糖,外頭的糖衣晶瑩剔透,裡面的松子個頭飽滿。
「記得你小時候挺愛吃的。」沈樂璜不看她,別開目光,「等你時隨便買的,送你了。」
倏然,杜芝蘭握緊油紙包。
「啊,對了。」沈樂璜又從袖中掏出本書,「你看的話本子,我拿走回去觀摩了,哈哈哈!」
笑聲中,少年幾個起落,背影隱匿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沈矮子!別讓我再見到你!」
杜芝蘭漲紅了小臉,追著他跑了幾步,發現再追不上,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發誓。
街衢之上人來人往,再不見少年的身影。
杜芝蘭呆了片刻,拈著一顆松子糖,送進嘴裡。
糖衣甜膩,松子清香,兩種滋味在口腔中蔓延。
「哼。」杜芝蘭又拈了一顆松子糖,自言自語道:「仔細看,沈矮子還挺俊俏的嘛。」
晚間。
鄺府,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鄺閒雲歪在椅子上,看著對面飲茶,跟福安公主相談甚歡的顧瀧,眼底是深深的懷疑。
顧瀧收斂起一身反骨,乖乖討人歡心時,可謂是手到擒來。
在他殷切奉承下,福安公主樂的合不攏嘴。
鄺閒雲倒了杯茶,打斷兩人:「祖母,顧兄來找我多半有事,我帶他下去。」
福安公主:「好好好,你好好招待人家,切不可失禮。」
鄺閒雲點頭,瞥了顧瀧一眼。
顧瀧朝福安公主行了禮,跟著鄺閒雲出了屋。
剛一出屋,顧瀧臉上笑意消失不見,狐狸眸冰冷一片。
鄺閒雲帶著顧瀧來了自己院落,院中高大的銀杏樹枝頭,葉子撲簌簌落下,空落落的枝椏只掛著幾片零星黃葉。
「好了。」鄺閒雲根本不打算帶顧瀧進屋,停在院中,便道:「找我何事?」
顧瀧打量了院子一眼,狐狸眸揚起:「昔日鄺老爺還在時,鄺家門庭若市,可如今……」
鄺閒雲眉梢一動,「比不得顧府冷清。」
顧瀧俯身撿起一片銀杏葉,漫不經心道:「如今倒是鄺府比不過顧府了,我是陛下欽點的大理寺少卿,鄺兄又任何職?」
不等鄺閒雲回答,顧瀧做恍然大悟狀:「忘了鄺兄還未點官,是我失言。」
嘴裡這般說著,顧瀧狐狸眸中滿是譏笑和鄙夷。
鄺閒雲眸中寒光乍現,聲音冰冷:「大老遠來嘲笑我,顧兄可真有興致?我如何還不勞陛下的一條狗費心。」
顧瀧「哈哈」大笑,「陛下的一條狗,也好過太子的一條狗,鄺兄以為呢?」
鄺閒雲眸中殺意閃現,袖口動了動,並不多言。
月光如水,漫過銀杏樹,投射下朦朦朧朧的薄紗。
此刻顧瀧卻收起了滿臉譏笑,鄭重的朝鄺閒雲行了一禮,「鄺兄素有大才,本應驚艷四方,為何要屈居來路不明之人座下?」
鄺閒雲聲音慵懶,「你說的來路不明之人,可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太子殿下,顧兄如此說,倒不怕我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