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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穎達的昏倒,造成了混亂。李世民讓高公公趕緊宣太醫,抬到偏殿好一番搶救。孔穎達再怎麼討厭,也是孔聖之後,這天下讀書人的代表,他要是被李牧氣死在了殿上,還真沒辦法交代。
「稟陛下,臣剛剛檢查過了,孔祭酒身無大礙,只是腦後磕出來一個大包,按說應該醒過來了,現在還沒醒……」太醫沒有往下說了,但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孔穎達是在裝暈,他醫術再高明,也救不起一個裝暈之人,又不好明說,只得含糊其辭。
李世民長出了一口氣,孔穎達沒事就好,擺手打發太醫離開,對高公公道:「備攆抬孔愛卿回府,賜些溫補之物,等他醒轉之後,傳朕的話,讓他好生休養。」
「諾。」
高公公領命而去,李世民看了眼束手立在一旁,好像跟此事無關一樣的李牧,越看越生氣,突然拍了一下胡椅的扶手,發出巨響嚇得李牧一個哆嗦。好在他裝傻顛憨的功夫還算過關,雖然嚇了一跳,但還能保持原樣,目視前方,像沒聽到似的。
李世民抬手一指李牧,道:「朕的好逐鹿侯,膽子不小,竟敢欺君?」
李牧拜伏於地,道:「陛下,臣不知哪裡欺君了,還請陛下明示!」
李世民道:「你真的是馬邑人?普通百姓?當朕是稚童哄騙不成?這三首詩,一首更比一首好,說是傳世之作也不為過,就算從小飽讀詩書,也不一定能做得出來,你若真是馬邑普通百姓出身,能有這等文采?」
李牧無奈道:「陛下,臣說得句句屬實,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釋啊。臣在馬邑生活十餘年,您若不信,可以下一道旨意,問馬邑的縣令,或者馬邑城隨便一個百姓,他們都認得臣啊!臣送糧被俘,逃出突厥大營報信,中箭負傷,前後有臣的繼父唐儉,遊騎將軍蘇定方,李靖大將軍為證,後來遇到李思文,義父李績等等,都有人證。臣有何能耐,能串通如此多的人一起矇騙陛下呢?還請陛下明察啊!」
李世民緊皺眉頭,一想也對,假定李牧是別有用心之徒,他也不可能佈下這麼大的局,籠絡這麼多人陪他一起行騙。若真的是騙局,也太好拆穿了一點。除非這世上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原來的李牧被眼前之人替換了,但這又如何可能,就算有形貌相似的兩個人,記憶也無法複製,他身邊親近之人難道還認不出麼?
這樣一想,李世民便打消了李牧在欺騙他的念頭。他哪裡能夠想到,這世上還有穿越這種事。
雖然不懷疑李牧在騙他了,但李世民還是很好奇,道:「就算你沒有欺君,但剛剛你也說了,馬邑的人大都不識字,你又是怎麼識字的,還會作詩?」
李牧早已想好了說辭,道:「陛下容稟,臣的母親昨日問過一樣的問題。臣說是臣的義弟李思文教的,但這其實只說了一半。實際情況是,義父擔心李思文荒廢學業,給他帶了很多書籍。臣的義弟李思文,對學業之事,深惡而痛絕。義父在旁,他能看上幾眼,義父領軍走了,他便把那些書籍堆在一旁落灰。臣不識字,對識字心嚮往之。就拿來書自己看。」
「最初看千字文,不認識就找人問,問過李思文,也問過給他做飯的廚子,還有流民中一些識字的人。前後十幾天,把這千字文學會了。摸到了門道之後,臣就開始自己看書,每日看個兩三本,慢慢把一百多本書都看完了。作詩臣沒學過,但臣看過書中的詩,如樂府詩等,臣是照葫蘆畫瓢,沒什麼技巧,就只是按照詩的格式填字而已,臣知字的意思,按照規則排列,真的沒有感覺到難度啊!」
「朕不信。」李世民叫小太監拿過筆墨,放在地上,命李牧把剛剛作的詩寫出來。李世民精通書法,一個人識字不識字,或者識字多久,他從字跡上就能看出來,偽裝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好在李牧是真的不會寫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