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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緊皺著眉頭,壓在心底的一口氣始終無法紓解,這世上唯一真心愛他,別無所求的人,就坐在他身邊。
她為他受了太多委屈,即便遭遇了那種事,她依舊這樣溫柔。
李沅猩紅的眼睛漸漸濕潤,「卿卿,從今天開始,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有違此誓,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在玉容卿驚訝著去捂他的嘴之前,李沅已經作下了誓言。
見他面容愁苦,玉容卿鼓足一股氣,雙手捏住他的耳朵揉來揉去,數落小孩子似的說:「你呀,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可是玉家的少東家,每年都要帶一大群男人去走商,路上什麼事沒遇見過,怎麼會被這種事打擊到呢。」
李沅覺得她是強撐著安慰自己,玉容卿卻是真的很不在意,她要是真的怕事,安於一隅,就不會撐起玉家,繼承家業了。
傷心難過解決不了問題,昨夜因為受到驚嚇,玉容卿已經哭過一次了,哭完排遣了情緒就明白過來是有人故意要害她,錯的人是做壞事的人,而不是她和李沅。
李沅人在京城,無法顧慮到每一件事,若玉容卿強求他每天都專注在自己身上,反而是不切實際。
「相公,我真的沒事。」她湊上去摟住李沅的脖子,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像一隻溫順的貓咪蹭蹭他的側臉。
輕聲說著:「過去的就過去了,但是以後在京城裡,你可得保護好我,不然我就回孃家去,叫你一個人在這府裡冷著,到時候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這句「威脅」可謂十分嚴重,李沅鄭重的答了一聲:「我一定保護好你。」
三天過去,日日精心調養身體,抹藥按摩,玉容卿身上的傷好了許多,疼痛減輕,只是傷痕還沒完全消失。
連著幾天,李沅夜夜睡在地上,晚上睡覺時,他總是習慣性地去摟卿卿的身子,害怕碰到她的傷口,李沅便從櫃子裡搬了被褥到床下睡,夜晚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看到床上安睡的玉容卿,總能得到安慰。
倒春寒來的兇猛,正月底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因為養傷,好幾日閉門不出的玉容卿看見白茫茫的雪終於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情。
距離上元節已經過去整整七天了,玉容卿精神尚佳,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迫不及待想要出門透透氣。
「我要出去看雪。」玉容卿跟紫鵑說了兩句,要出門的時候,跟在身後的侍衛足有十個。放在從前,玉容卿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但現在,她欣然接受,又問莫竹在哪兒,自己好幾天都沒見過他了。
熊孩子又玩失蹤,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麼不讓她省心。
莫竹被人揪過來的時候,蓬頭垢面,深陷的黑眼圈光是看著她都要哭出來。玉容卿突然意識到,她好像忘記給莫竹做思想工作了。
還好李沅事後處理的妥當,沒有讓人知道她的事,就連哥哥也不知道,不然,她才真是要費心勞神而死。
「你苦著臉做什麼?」玉容卿上去拍拍他的胸膛,叫他站直了,正臉看著她說話。
莫竹紅著眼睛看向一邊,「我沒能護好小姐,都怪我……」
玉容卿氣得叉起腰來,語無倫次道:「你,我之前讓你多看點書,你是不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往事莫追悔,來日瀟灑過,你知不知道?」
玉容卿突然說了一些不相關的事,莫竹雲裡霧裡搖搖頭,只說自己做錯了事,很對不起小姐。
真是個愣木頭,玉容卿不想錯過賞雪的好時機,又看他滿心內疚難以自拔,便故意裝作生氣,罰他去空地上站規矩,「總是讓我這麼不省心,先去站上兩個時辰再說!」
莫竹垂著頭去領罰,玉容卿扭頭就出門了,對守在府門邊的家丁囑咐說,「若是在下雪或是風大了的時候,記得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