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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立刻將額頭貼在地板上,「娘娘息怒。」
林淑妃將茶盞拍到桌上,「攝政王昨日還回了王府,他既然中毒已深入骨髓,還能當沒事人一樣去見顧宜寧?就不怕死在美人裙下!」
「奴才只是……只是將符公子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當日符誠在長街上以顏慕謙為誘餌設下圈套時,明明已經挑起了陸旌的怒火。
然而顧宜寧摔了一跤,腳腕帶傷。
倒是把陸旌的火氣摔下去不少。
聽說攝政王中途還特意折回來一趟,專門看她腳上的傷勢,心愛的姑娘眼淚一掉,楚楚可憐地拽一拽衣袖,再冷硬的心腸都遭受不住。
他若心緒平緩下來,到了徐州,斷情散的作用可就大打折扣了。
或許不會讓他死地那麼快,但終究會死。
林淑妃要的是陸旌傷勢的真實狀態,不是故意誇大其詞,她警告道:「下次去見符誠,告訴他,讓他看不出來的別亂說,以後只准說真話。」
兩國和親,是件大事,陛下定然得從碧霄宮回到皇宮。
她纏著陛下在京城待多長時間,取決於陸旌的傷勢。
有陛下護著,陸旌起碼不會對他們下狠手。
內侍對林淑妃生怵,嚥了咽口水,道:「奴才遵命。」
林淑妃喃道:「攝政王的傷勢到底如何,恐怕得需要柔然的人親自去試探一番。」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晉言敘似乎還沉浸在陸旌的陰影中,他心中後怕,「母妃,若攝政王真因斷情散而亡,他那些部下,應當會為他報仇的吧?」
「擔心這個做什麼?上翎軍群龍無首,定會自行崩解,陸家的小公子,獨來獨往,還不成氣候。」
晉言敘張了張口。
當年玉舫案過後,陸將軍死於戰場,北疆戰線被攻破,敵軍入關,北方大片的土地一度被周邊眾國瓜分吞噬。
那種情況確實混亂。
可他想說的是,在那樣艱苦的境地中,上翎軍雖狼狽不堪,苟延殘喘,卻仍舊在腳下的國土上死死抵抗著。
幾年之後的上翎軍,於陸旌引領下,宛若新生,似鳳凰涅槃般,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中,守在邊境上,堅如磐石,巍然不動。
比以前,更強大牢固,更能讓臣民安心定志。
卻也更讓他,心驚膽戰。
他一個皇子,陸旌現在就不大瞧得起他,若將來擠下太子,承了皇位,上翎軍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他明白母妃的苦心,嘆了口氣,終究沒說話。
只是越想越憤怒,連平西王都對他頗為尊敬,陸旌憑什麼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然而他對太子似乎也沒多熱情,對其他皇子也是如此,晉言敘這才勉強平息怒火。
蔑視皇權的人,註定活不長久,還是死了的好。
希望他死能死地安生些,別給他們母子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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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殿裡,吳川如實稟報:「殿下,林淑妃心有疑惑,不太相信您身上的傷勢,怕是要派人過來打探。」
陸旌已被心口處時而驟烈時而隱匿的疼痛磨地失了耐性,臉色難看道:「派了誰?」
「柔然使者。」
按規矩來說,這柔然使者來京,須得去拜見聖上,然而聖上長居碧霄宮,顧相被派去了徐州治水。
使者只能來景元殿拜訪。
這是個不錯的由頭。
若放在尋常時間,主子不一定有心情接見,現在中了斷情散,估計更沒心情。
但林淑妃生性多疑,偏不信主子中毒,吳川嘆了口氣,「殿下,這柔然使者,您見還是不見?」
陸旌語氣略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