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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得不忍,上前一步接住了她,穩穩託在了臂彎。
皇后瞧見他顯然訝了下,甫要開口,見他目色望向前方微微一凝,便轉而也朝門口看去。
金嬤嬤是緊跟著過來的,下來臺階朝帝後施了一禮,略帶謙卑的傳了太后的話:「太后娘娘叫我來告訴二位主子一聲兒,她是最後一回參和您二位的事兒,打今兒起,二位主子就是把天掀翻咯,她也不再多言一句。娘娘還說,二位主子往後也不要再來慈寧宮,等過了太皇太后千秋,她立時就起程去永寧山給先帝守靈,您二位好自為之。」
話說完卻一抬眼,慈和的看了看略嫌狼狽的帝王,「萬歲爺先回吧,太后娘娘這會兒在氣頭上,待她消了氣,奴婢先勸勸她。」
金嬤嬤比太后年紀還長些,脾氣溫和親善,是這宮裡數一數二德高望重的一位嬤嬤,皇帝頷了下首,很是聽進了她的話,「勞嬤嬤操持,朕這裡先謝過了。」
「不敢。」金嬤嬤福身還禮,交疊著兩手,送他二人出門。
「傳攆。」皇帝喚了一聲,摻著皇后轉了身。
兩人相扶著往外走,內侍婢女都退開了去,皇后十分之八九要借他的力,皇帝站了大半夜,走路也不怎麼利索,二人慢慢挪騰著,頗有些患難與共的味道。
金嬤嬤目送他們出了院門,才返身往後院走去,一路進了內室。
裡頭倒並沒有言說中太后橫眉怒目的景象。
金嬤嬤去的這會兒功夫,她已起了身,拾掇的整整齊齊的在簷下逗鳥。
先帝去的早,太后年歲也並不大,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保養得宜,看上去也是美麗雍容的。她的心卻不像她的面容,任歲月流過,水過無痕,深宮沉浮的經歷早已鍛造了一副堅韌又強硬的心腸,任外頭如何風雲詭譎,也自能閒庭信步。
因而皇帝的事兒雖叫她發愁,卻不會太過影響她本身的日子——這也並非說完全不受幹擾,昨兒夜裡到今晨,她是確確然沒準旁人提皇帝一個字兒。
說到底,是她懂得調適自己罷了。
金嬤嬤省得她想聽什麼,一五一十的把前頭看到的情景講給她,太后一頓,只問李氏是如何處置的。
金嬤嬤答一出門就叫送去了養心殿。
太后那裡即是一笑,頗為譏諷,「我說他荒唐,他倒真箇兒給我荒唐到底了,好不好的把人往寢宮裡帶,是想得一個荒淫無度的名兒好聽?」
這一番話氣性大,回眼看金嬤嬤,金嬤嬤也噎聲不吭了,因倒一笑,「你慌什麼,我是沖他又不是沖你。」
金嬤嬤道:「是瞧您動氣,不知道怎麼勸您。」
「我不氣。」太后一撂手,慢悠悠的從臺階上踱下來,「只他做得事兒叫我忍不得要罵上一頓。正是犯傻的時候,與他生氣,犯不著。我且看著,他還能再傻上幾日。」
這話金嬤嬤是明白的,太后說是生氣放走的李氏,不如說是故意,又故意說了不容她的話,皇帝必然百般看顧。眼下瞧著是罵他把人帶到養心殿是犯傻,實是正遂了她的意。李氏不馴,他們二人必還有得鬧,再加上這邊的壓力,以及皇后那一層,皇帝未必能繼續容著她。
皇后,路鋪到這份兒上,端看她能走到什麼地步了。
帝後倒是因此一事多了兩分親密,抑或說皇帝因著愧疚對皇后生了兩分親近。
皇后素來和他是相敬如賓的狀態,總是端著慣了,少些小女兒的心腸,因一路叫他扶著出了門並不大願意,瞧見轎攆,即想脫開,回頭看他,「您得去早朝了,叫丫頭們扶我回去就行了。」
皇帝倒沒察覺到她這般心思,只一意補償她,因道:「養心殿離此處近些,你隨朕過去,待叫太醫瞧瞧,好一些再回去。」
也是因他把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