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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箭破空的銳利聲音響起,江淇霎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那箭矢速度極快,他根本來不及側身躲閃,只能驚懼地看著它下一瞬即將射向自己的眼前。
而就在羽箭出弦的剎那間,竟有一團人影破窗而入,角度精準地指向站在原地傻眼的江淇。
幾乎在箭矢飛來的同一瞬,破窗而入的人撞在江淇身上。
這股蠻力使得江淇退後幾步,而那羽箭則正巧深深刺進了那團人影的前胸。人影從半空中徑直摔在地上,正巧停在江淇身前。
江淇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屍體,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下都站不穩。
直到身邊的道士衝著窗外喊了數遍「救駕」,外面守兵紛紛湧入,他這才緩過些許神智來,被人攙扶著看向那倒在地上的血人。
正是他的一個貼身近侍!
與之前幾具屍體別無二致,除了胸前的箭傷還有其他致命傷。顯然是死後才被人從窗外拋進來的。
而剛剛的場景無論如何都令人毛骨悚然——且不說殺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羽箭置於龍位之下,就連射箭和拋屍的時間、與角度的絕對精準,都令人脊背發冷。
「剛剛我們說話,他們也一定都聽見了。」江淇聲音顫抖得幾乎連不起來,「那羽箭都能藏在我龍位下面,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你們這群廢物,什麼都攔不住!」
他用劍尖指著四周跪在地上的守衛兵,「給我晝夜不停地找!但凡遇到可疑之人格殺勿論,一個也不能給我放過!」
與此同時,月色中一個周身雪白的身影順著牆邊溜走,眨眼間便消失在無邊的黑暗當中。
次日清晨。
由於昨晚堪稱驚悚的事件,江淇幾乎一夜沒睡。上朝的短路上依舊腳步虛浮,眼下發青,聯想到江嶼前幾天提出的猜測,更是惶恐難安。
「七弟。」他微側過頭,對跟在他身後半步的江嶼小聲道,「昨日夜裡,你可聽聞什麼特殊聲響?」
江嶼看見對方壓抑的恐懼,卻只是淡聲一笑,「昨夜安靜得很,並無奇怪聲音。怎麼了?可是那兇手又在作案?」
「沒有。」江淇面色一白,堪稱惶恐地答道。
江淇不可能將昨夜殺手潛到大殿中、竊聽到冰舌草一事向外說出,但又對刺客將矛頭逐漸針對自己一事感到驚恐。
「七弟。」他再次回頭開口,語氣又放溫和些許,「上次你曾說過第三種可能,他們想令……太子殿下死而復生一事。事發之時你恰在北疆,可有何異聞舉止?」
江嶼輕微怔愣了片刻,隨即輕笑起來,「皇兄切莫說笑,人死不可復生,皇兄身為一國之君,可切勿因為鬼神之事弄偏自己理性的判斷。」
江淇身子猛地僵止,身後跟隨的眾臣步伐也隨之停住。他抬頭看著江嶼溫和微笑的神情,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江嶼哪是在正經回答他的問題,分明是在調侃他涉政無能,盲從鬼神之說。
但抬頭一瞧江嶼的神色分明是溫和而又順從的,又讓他覺得這種想法不過是他的揣測與臆想。
江淇微甩了袖口,快走兩步跟身後眾人拉開距離,抬步邁上玉階。
而今火燒眉頭的不僅是北疆的戰事,還有太子的屍體。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在他心底就是一份巨大的隱患,隨時都有崩塌淪陷的危險。
「江嶼。」他忽然想到什麼皺眉道,「你在北疆之時,有沒有注意……」
「注意什麼?」江嶼一直跟在他身後幾步的位置,卻聽得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而對方的腳步又頓在原地。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大殿入口處,只需推開門便可進入。
而就在門開啟的一瞬間,江嶼卻忽然聞得一-股奇異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