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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是再往下壓,反而會使這訊息愈傳愈烈,皇上乾脆一紙奏摺下放到北疆,明確要求將領回報詳細的軍情戰報。
此時楊廣已經被派遣帶一波軍士前去支援,而今情勢只兇不吉,北疆又極少回信,便也無法再把軍士將領外派邊域。
不過兩日,快馬加急的軍情便報了回來,上面是江馳濱的字跡:太子殿下於戰役中被一箭穿心,醫治無效。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皇上一口血噴了出來,已恢復多日的身體又瞬間垮掉。而此次病發竟比上回還要來勢洶洶與莫名其妙,不出一天的時間,整個人面色蒼白,開始吐血,虛脫得像是瘦了一圈。
京城下旨急召江馳濱速速回京,另又派去幾名大將,而夏之行暫替皇上處理政事。
蕭向翎擅自離京前去北疆,溜了個猝不及防,皇上怒極下旨將其捉拿判罪。
另一方面,京城急查信件來源。發現眾人信中的字跡皆為同一人所寫,而偌大皇宮中,竟無一人對此種字跡存有印象。
身為儲君即將即位的太子身死,本已略微平息的黨派內鬥便又有復起燎原之勢。
江馳濱身負重罪,前往北疆出征又損失慘重,登基的可能性並不大。而順理成章地,便可能由三皇子即位。
三皇子性情聰慧,深得皇上喜愛,只是性子懦弱。若是想坐上那龍椅,還缺了些許魄力。
皇上臥床不起的幾日,夏之行應著他的意思,嚴禁任何人談論有關儲君之事,更不允許相關內容的上書覲見,違者重懲。
江嶼到北疆已有五日之久。
江馳濱發怒當晚,楊廣一小波軍隊便到了軍營。連夜與江馳濱及軍師商討應敵之計,毫不客氣地將之前定好的攻佔方略一一推翻。
眾將士聽聞,這才稍稍出了一口惡氣。
「小兄弟,自從來了這就沒見你吃過東西,身體受得住嗎?」
「沒關係。」江嶼側頭看去,只見那士兵的鐵碗中,除了平日裡都會有的糧食,還多了幾塊肥肉。
「楊廣將軍叫我們殺了幾匹馬。」他解釋道,「你真不去吃?」
江嶼看著那肥得冒油的肉,搖了搖頭。
二人正交談,江嶼卻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他頓時抬頭去看,卻只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在遠處略過,繼而邁進了營帳。
目光抬起的一瞬間,那黑衣人似是望這邊偏了一下頭。但距離甚遠,其間又隔著不少阻攔,叫人只認為那一偏即回的目光只是錯覺。
那詭譎的熟悉感再次傳來。
「『道長』的右手怎麼了?」江嶼驟然問道。
只見那人左臂透露在外,被寒氣凍成了不自然的潮紅色,而右手卻嚴嚴實實地裹圍在黑色斗篷下,連個指甲縫都沒露出來。
「聽說是受了傷。」旁邊計程車兵答道,「右手一直都不拿出來。」
「一直都這樣?」
「你這麼一說……好像之前也沒聽說。」士兵猶豫了一會兒,「不對啊,傳聞還說北疆道長擅長雙劍,右手曾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江嶼眉頭漸深。
身邊那人並不覺得這是件大事,幾口吃完了碗裡的餐食,便隨口道,「今晚是個月圓之夜呀。」
江嶼眉心一跳。
「哎這位小兄弟,我跟你講,北疆這邊都有一個傳說,每月的月圓之夜鬼門大開,百鬼橫出,大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那是自然。」江嶼語氣一頓,隨即轉過頭去,眼神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但報仇報怨,可並不是隻有鬼魂才能做。」
繼楊廣之後,還將有幾位將領前往北疆助援,近幾日懸在空中的軍心總算安定些許。
入夜,軍營一片寂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