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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洋在這個時間點失蹤,讓人很難不將兩件事聯絡起來。甚至連太子突然戰損一事,江馳濱也有足夠的動機。
「三日內,無論他在哪,都給我找回來。」皇上怒極,竟有一口鮮血卡在咽口處, 隨即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下朝後, 眾人都感受到,北疆的形式並不如想像中一般順利。畢竟為數不多的知情人士對於軍情戰況閉口不提,卻仍要向那邊調兵遣將。
皇上仍有意令蕭向翎出征,而對方卻仍以「舊疾在身」為理由推脫。
最後是將軍楊廣主動請纓,不日便前往北疆支援。
蕭向翎卻是來到了江嶼府上。
如今江嶼身體有恙, 猜測八成也與昨夜落入冰水中有關。畢竟他素來畏寒,在水裡浸泡許久,便是恢復得再好也難免發熱兩天。
蕭向翎之前常來江嶼府中,這回卻突然覺得空手前來有失禮節,便又帶上了些府上名貴的驅寒藥材。
顧淵將他引進室內,一-股熱氣便撲面而來,對方指了指緊鎖的房門,「殿下就在裡面,只是體寒極重,太醫不準見風,也不準見人。」
蕭向翎倒也沒覺得意外,把手中的藥材隨手放在桌案上,便指向一旁的小窗問道,「就隔著窗看一眼,行嗎?」
顧淵垂下目光,點了點頭。
蕭向翎僅是將窗掀開一道小縫。
裡面的人或許是睡熟了,緊閉著眼睛臥在塌上,由於抱恙,面色泛著極不正常的蒼白。一截手腕露在被褥外面,以一個極為放鬆的狀態自然蜷縮著。
顧淵一直緊盯著蕭向翎的神情,只見他掀開窗縫看了一小會,隨即便將其拉回,神色自若地起身,並未有任何不妥。
顧淵不動聲色地長呼了一口氣,似是極為放鬆,卻又摻雜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遺憾。
江嶼走前留下那塊玉,另一個意思便是:蕭向翎知道去哪找他。
可那人根本沒發現裡面的人並非江嶼本人,又如何出去找。
「顧小公子,我能進去看看嗎?」蕭向翎走到他身前,又再次問道。
「蕭將軍對不住,太醫明確說過……」
「他不在這。」蕭向翎突然低聲開口,顧淵猛地止住話頭。
蕭向翎觀察著對方的神色,緊聲道,「北疆戰亂未定,北寇遠沒有中原人想得那麼蠢陋粗鄙,他們善守地勢,擅群戰近戰。而今兩位殿下尚在北疆,皇上卻仍要向那邊派兵,北疆情狀如何,難道還不明確麼?」
蕭向翎目光如炬,「不僅是北疆,以他的身份,在哪會安全?有多少人在暗處虎視眈眈,就等著將他處之而後快,你替他隱瞞行蹤,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顧淵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緩緩起身,終於低聲回道,「蕭將軍看出來了……」
「他在哪?」
「若是我說出來,將軍可會傾盡全力前往相助?」顧淵緩聲問道,「無論何地,無論周遭境況有多兇險,無論此行有多大後顧之憂。」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若是將軍肯擔保,我便信你。」
無論怎樣,這並不是一個友好的允諾。
在不知對方任何情況的條件下應允前往相助,需要承受的風險難以預測。
但他必須以最嚴苛的要求去試探,他不可能把自家殿下的性命交給一個只有利益相關的人。
良久的沉默,對方應是在權衡冒險性與可行性。
然而就當顧淵認為對方不會應允,甚至已經準備好錯開話題緩解氣氛的時候,蕭向翎竟點了點頭。
「可以,我答應你。」
顧淵一愣,抬頭看向對方的表情。
目光灼然,坦-誠而有力,正如這四個字一樣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