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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望著她,眸光坦誠又熱烈。
「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一向是月光般文雅自持的做派,甚少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此刻卻似最青澀的少年郎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出一顆未經□□的心,珍而重之地奉於她的面前。
「你別這樣。」
夏竹悅急的幾欲落淚,李牧白越是這樣待她,她便越發覺得自己不堪承蒙他的錯愛。
且不說她同魏峙的過往,如今她的身份敏感,如何能夠去回應他的心意呢。
她不想累及他。
她奮力掙了掙,想要掙脫出來,「你放手。」
李牧白卻一改平日裡的溫柔,牢牢地捉著她的手臂不肯放鬆分毫,「小竹,我……」
「住手。」
忽地一聲呵斥遠遠傳了過來,兩人俱是一驚,回首望去。
只見一群僕從眾星拱月般地簇擁著一位華服婦人正穿過垂花拱門,疾步往這裡走來。
李牧白麵色一凜,抿了抿唇,終是緩緩鬆開了夏竹悅。
她甫一得解脫,立刻便往後退卻了幾步,與他拉開身距,這才細細去看那婦人。
那婦人又一位嬤嬤悉心攙扶著,儀態雍容地走了過來,一雙美目保養得當,透著凌厲的氣勢,一對遠山眉微微蹙著,不怒自威。
她似乎很有些氣惱似地,進得桂園甫一站定,便朝著夏竹悅望了過來。
那氣勢十分迫人,壓迫的夏竹悅心裡微微有些發憷。
還未待婦人發問,李牧白率先恭敬施禮,
「母親。」
夏竹悅心下一驚,細細再往婦人面上細看了一番,這才認出這位確是曾在公主府遠遠見過幾回的昌平長公主。
她且驚且懼,隨即恭謹福身,「參見長公主。」
聽了她這麼一喚,跟在後頭出來的兩個乳母也大吃一驚,急急跪伏在地,「民婦參見長公主。」
這兩聲呼喚吸引了長公主的目光,她的視線落在了乳母懷中的孩子身上,不禁眉頭皺的更緊,
「牧白,你作何解釋?」
李牧白垂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無可解釋。」
「你!」
長公主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夏竹悅見狀心知長公主定是誤會了,又不知李牧白為什麼不肯解釋,眼看即將要起衝突了,趕緊上前一步急急想要解釋,
「那孩子……」
「放肆!」
長公主回眸厲聲呵斥:「本宮問你了麼?哪裡有你插話的份!」
「……」
夏竹悅心下駭然,且驚且懼,她深知長公主在魏國的地位,今日若稍有不慎,只怕會當場折在這裡。
她見長公主正值盛怒,一時間不敢再說什麼,只得垂下頭去。
「母親,小竹膽小,別嚇著她。」
李牧白忽地開口,緩緩走至夏竹悅身前,微微側身,將她護在身後。
長公主見狀,有些詫異,但更為怒火中燒,她看著李牧白,有些不敢置信,
「昨日的壽宴,你便是因她才缺席的?」
「是。」
李牧白不卑不亢,從容應了。
「胡鬧!」
長公主怒不可遏,急火攻心,一時有些眩暈,身形微微晃了晃。
身側的蘇嬤嬤連忙緊緊攙扶住她,蘇嬤嬤細細打量了夏竹悅許久,忽地同長公主說道:
「這個女子倒十分眼熟,若是老奴沒記岔的話,就是先前在司衣庫裡繡過雲雀的那個丫鬟罷。」
「是她?」
長公主頗為詫異,「你且瞧清楚了?」
蘇嬤嬤聞言,不敢怠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