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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被她焦急的模樣唬地一怔,吶吶地,
「說是積年的老病症了,積勞成疾,又有血虧之症,前段日子說是累著了回房裡去歇歇,怎知一睡下就再也沒醒來了。」
夏竹悅聞言,垂下手來,怔忪半晌,復又問道:「那她如今葬在哪裡?」
小丫鬟想了想,有些唏噓,
「唉,說起來也可憐,她走了家裡竟無一人來辦後事,還是府裡賞了帛金,按著往年府中家生奴才的例子葬在墓園了。」
夏竹悅心下很是難受,俯身拾起地上折了一半的蓮花,復又細細折了起來。
她又多為莫嬸子折了一份,想著到時候該為她也祭上一份才是。
小丫鬟們見她不知怎的忽然情緒低落的很,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話兒惹她傷心了,便也埋頭一心折起蓮花來,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一直折到午間十分才擺弄完那些金紙,足足折了兩大堆的金蓮花,小丫鬟們取了竹簍來細細裝了,才去膳房領了膳食回來。
同丫鬟們一起回來的還有魏峙,丫鬟們手腳麻利地擺了膳食,還特意擺上了兩副碗筷,然後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輕輕替闔上了房門。
魏峙也不客氣,極自然地往桌邊一坐,朝坐榻上整理金蓮花的夏竹悅喚著:「還有幾日,不急這些,先來用膳。」
夏竹悅本不想理他,但看著手中的金蓮花,多少還是不好拂他的一番心意,終是擱下蓮花,來桌邊坐了。
見她如此,魏峙似乎有些欣喜,露出一絲笑容,執起碗來親自舀了碗天麻乳鴿湯放在她跟前,
「先喝碗湯暖暖胃。」
「嗯。」
夏竹悅應了,執起湯勺慢慢飲著。
「怎的忽然想吃豆豉蒸雞了,我記得你從前不怎麼吃油膩的。」
魏峙絮絮說著,夾了一筷子豆豉蒸雞放到她碗碟裡。
夏竹悅心知是那些丫鬟同他說的。
那些丫鬟,名為丫鬟,實為眼線,事無巨細都會報給他,令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是全然露了個乾淨。
她討厭這種感覺。
蹙起眉頭,擱下湯勺,她執起帕子拭了唇角,語氣也不禁生冷了起來,
「如今喜歡吃了。」
「……」
魏峙執筷子的手微微一滯,復而笑笑,又夾了一塊豆豉蒸雞給她,「那你多吃些。」
賭氣似地,夏竹悅當真夾起雞塊咬了一口。
但她到底吃不得油膩的,又犯著咳疾,油葷甫一入喉,便膩的她一陣咳嗽起來。
咳得急了一時止將不住,她漲紅了臉抽出帕子捂住口鼻,咳個不停。
魏峙嘆息一聲,伸手輕輕替她拍著背脊,有些無奈,「從前怎的沒發覺,你這般倔強。」
他執起茶壺斟了一杯,攬著她送至她唇畔,
「來。」
夏竹悅喘不上氣兒來,顧不上許多了,就著他的手急急飲了一杯才稍稍緩解平息下來。
見她好些了,魏峙才坐回去,伸手撤了盛雞塊的碗碟,另夾了些時蔬給她。
似在他面前漏了怯似的,她有些羞赧,垂首默默吃了。
魏峙也沒再說什麼,兩人難還算安靜融洽地用完了一頓膳。
膳後魏峙囑咐了幾句,也沒有多做停留,逕自出去了。
小丫鬟們進來收拾了檯面,陪著她去院兒裡的花圃邊散步消消食兒。
夏竹悅沿著花圃慢慢走著,兩個小丫鬟在身側亦步亦趨地跟著。
奼紫嫣紅的花朵兒雖然美麗,但眼下她根本無心去欣賞這些景色。
逛了幾圈兒,她閒閒問著,「你們說的墓園在哪裡?我與莫嬸子投緣,眼下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