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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香兒極妥帖地伺候夏竹悅洗漱更衣後,將她引至魏峙榻前。
夏竹悅有些疑惑,「我一向是睡陪床的。」
香兒捂嘴笑笑,略有些羞赧,「陪床就賞給咱們上夜罷,世子爺囑咐了,往後呀,您就在榻上安置。」
「往後?」
夏竹悅一時沒明白過來她的深意。
什麼往後?待他回來了,她也睡榻上麼?
同他一起?
她心中顧自翻了個白眼兒。
想得美。
但這些閒言碎語並不用同這丫鬟訴說,她面上仍裝作欣喜羞怯,順從地於榻上躺下了。
香兒替她掖好被角,輕輕放下簾幔,熄滅了燈燭,自去隔間陪床上安置了。
屋內歸於幽暗寂靜,夏竹悅靜靜地闔上眼睛。
枕畔和被褥間充斥著淡淡的沉水香氣息。
那是魏峙身上的氣息。
錦被柔軟地貼合著她的曲線,嚴絲合縫,彷彿是他愛憐地擁著她一般。
這個認知令夏竹悅臉上一熱,睜開眼睛,她伸手輕撫絲滑的錦被,心裡想著,
這會子,他恐怕還在披星戴月地趕路吧,夜裡寒涼,先前應該替他系那件鑲絨的披風才是。
忽地,她驚覺自己竟然在不自覺地思念他,關心他。
她有些害怕,趕緊搖搖頭。
一定是成日裡照顧他慣了,才會不經意地去關心他身上的瑣事。
只是慣了罷了。
一定是的。
她閉上眼睛,逼迫自己甩開腦子裡的雜念,這才逐漸昏沉睡去。
之後的兩日,香兒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夏竹悅身側。
無論她是在屋內閒坐還是在廊下賞花,亦或是在榻上歇午覺,她都必定立在她三步之內。
但她卻並不同她說話,只是泥胎木偶一般,盡職盡責地盯著她。
「……」
夏竹悅著實無奈,如此牛皮糖一般,明日出逃的計劃豈不要落空?
她擱下手中的閒書,歪倚在坐榻上,上下打量著香兒。
那是個圓圓臉兒的半大小姑娘,模樣兒很是可愛,只是那故作一板一眼兒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
夏竹悅沖她招招手,「香兒,你過來呀。」
香兒聞言,趕緊近上前來,「姑娘有什麼吩咐?」
夏竹悅拉著她與自己一同坐下,笑睨著她,「你怎的都不說話兒,我一個人著實悶的很,咱們說說話兒罷。」
「啊?」香兒有些茫然,「說什麼?」
「說說近日有些什麼趣事兒罷,解解悶兒。」
「嗯」
香兒想了想,「那我同您說說李管事吧。」
說著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您別瞧李管事在咱們面前威風八面的模樣兒,其實呀,他最怕老婆啦。」
香兒朝外瞧了瞧,壓低了聲音,
「前兩日他多同丫鬟們開了幾個玩笑,就被他老婆活活兒追著打了兩條街,鼻子都打歪了,聽說今兒都還不能透氣兒只能哼哼呢。」
「真的啊?哈哈哈……」
夏竹悅忽地想到了李管事歪著鼻子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禁笑的樂不可支。
「還有還有……」
香兒開啟了話匣子,接著一連說了好幾個趣事兒,直逗得夏竹悅笑的花枝亂顫。
兩個小姑娘笑作一團,瞬間便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香兒望著夏竹悅,忽地開口道,「姑娘,您笑起來真好看。」
夏竹悅笑得開懷,竟也有了逗逗她的興致,故作不悅,「怎麼,我不笑的時候就不好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