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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地推開他,後仰著身子別開臉喘氣,臉和耳朵燙得足夠煎雞蛋。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根晃悠悠的乾柴, 只要風吹來一點火星,她就能順勢直接燒起來。
「抱歉,」陸聞別聲音啞得厲害,頭微微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眼眸半垂,卻仍在黑暗中注視著她,「手是我不小心——」
「你別說話了。」談聽瑟窘迫地匆匆打斷他,搖搖晃晃地要從他腿上下來,「手蹭到巧克力了,我去洗手。」
他喉間發緊,沒動,手投降似地放在身體兩側,閤眼沉默著,斂去眼底的神色。
直到腿上一輕,纖細的身影於昏暗中逃跑似地衝進衛生間,他才抬眸朝關門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屈起的腿稍微伸直,然後閉著眼抬手蓋住上半張臉。
親吻時胸腔如同有潮水瀰漫,豐沛的情潮幾乎能將人溺斃。現在,那些浪潮一點點退了下去,捲起一朵朵暗湧。
陸聞別站起身,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
她沒推開自己,這說明瞭什麼?
接受?還是一時動搖?
陸聞別清楚自己不能逼得太急,可也看不上像嚴致那樣一直退守的做法——足夠穩妥,卻毫無進展可言,白白拱手讓人。
他錯失了兩年多的時間,現在已經不想再放過任何可能。
冷水灌入喉間,給灼熱的呼吸降溫。
陸聞別攥著玻璃杯,喉結來回滾動,難以抑制地回味剛才感觸到的一切。
……
談聽瑟不停地把冷水往臉上潑,心跳快得她坐立難安,有一瞬間甚至想藏在衛生間裡把今晚剩下的時間給躲過去。
洗了個冷水臉後,她勉強冷靜下來,抬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目光不自覺落到充血發紅的嘴唇上,剛才的力道與動作彷彿驀然重現。
她立刻抬手捂住唇,不知道自己是懊惱還是想笑。
黑暗放大了一切微妙的意欲,可在這一吻後,她竟然也沒有半點後悔。
親就親了吧,她只是順其自然,跟著自己的心情走而已。後面會怎樣、又會走到哪一步,她不想再去考慮了,只想顧及在當下那一刻的感受。
談聽瑟放下濕漉漉的手,把臉上的水痕擦得乾乾淨淨,看不出絲毫痕跡,然後整理好頭髮,深呼吸挺直脊背,推門走了出去。
踏出衛生間的門,她悄悄抬眸,飛快地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
陸聞別還坐在沙發上,旁邊的落地燈亮了起來,從側面點亮他的輪廓,令他側臉起伏的線條看上去像是牆面上的剪影。
那灘巧克力的狼藉已經處理乾淨了,只不過真藍正坐在他筆挺的褲腿邊,仰著臉一直喵喵叫。
聽見她出來的動靜,他抬眸望過來。
談聽瑟垂眸小步小步地快速走過去,蹲下身一把將真藍抱起來,繃著臉不跟他說話,卻低頭對著真藍小聲嘀咕,「你對著他叫什麼。」
真藍張大嘴打了個呵欠。
「我踩著它了。」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猛地抬頭,「什麼?」
「喵嗚。」真藍忽然從她懷裡掙脫,一下跳到了陸聞別的腿上。
談聽瑟驚叫出聲,眼睜睜地看著真藍四條腿輪番從男人腿上踩過,最後揚長而去,在他西褲上留下不少雪白的貓毛。
……真是一隻有仇必報的貓。
「你沒事吧。」她忍著笑問了一句,輕飄飄地道,「布偶貓的體型算比較大的,還好它現在沒成年,也不胖,踩著應該不疼。」
「嗯,確實不疼,」陸聞別點點頭,盯著她笑笑,「和它的主人一樣輕,也一樣記仇。」
剛才接吻時的種種畫面與感受驀地回到腦海,談聽瑟降溫不久的臉立刻又燙了,「你才是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