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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氣壓很低,蔣彥峰沒有說話,轉身進了病房,先去看老太太。
進門前,他再次回頭,這次目光直接停留在餘燼臉上。
他表情很複雜,有探究,有疑惑,封塵在記憶中的某個片段悄悄冒了頭,他暫且放下,悄聲進門。
門關上那一刻,蔣煙稍稍鬆了口氣,餘燼歪頭看了她一會,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嚇成這樣。」
蔣煙牽著他一根手指,「我怕他為難你。」
第一次見面就看到他親自己的寶貝閨女,大概任何父親都不會高興。
她愁眉苦臉,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難事,餘燼忍不住笑了一下,拍拍她腦袋,「放心吧。」
幾分鐘後,蔣彥峰從病房裡出來,大約是看到老太太情況不錯,他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餘燼和蔣煙還等在門口,蔣彥峰示意一下,幾人走到稍遠一些的地方,怕打擾老太太休息。
蔣彥峰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警惕,緊緊挨著別的男人,好像他是洪水猛獸,隨時能把她的寶貝男朋友怎麼樣似的。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女大不中留。
蔣彥峰看向餘燼,「煙煙跟餘家說,有男朋友,就是你。」
僅憑這句話,餘燼便知道餘清山並未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來,餘清山一直對外宣稱兒子在國外定居,幾乎不回國,他不會和盤托出,打自己的臉。
而且餘清山一直想緩和他們的父子關係,這兩年已有所好轉,餘燼挑明蔣煙是自己的女朋友,有他在,這門婚事成不了,他何苦追究下去,自討沒趣。
餘燼目光沒有躲閃,「是。」
「煙煙一直反對我為她安排的人,也是為了你。」
「是。」
蔣彥峰盯著餘燼的眼睛看了幾秒,忽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餘燼之前已經說過,他又說了一遍,「餘燼。」
蔣彥峰靜默半晌,「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總是覺得,很眼熟。
但腦子裡似乎有張紗網遮在那裡,看不清,摸不透。
餘燼目光動了動,「確實見過,不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也許蔣彥峰對他還有印象,但他其實是沒有見過蔣彥峰正臉的。
那時蔣彥峰瀕臨崩潰,徒手去挖那些石塊,又下過雨,他臉上身上全是髒兮兮的泥水,非常狼狽,根本認不清模樣。
餘燼對他有印象,是之前看過雜誌上他的專訪,照片上的男人精明睿智,氣質非凡,根本無法把他跟當年那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救援人員的可憐父親牽扯到一起。
蔣煙抬起頭,「爸爸,他就是那年地震,救了我的那個人。」
聽到這句話,蔣彥峰的表情瞬間變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餘燼,當年那孩子的身影跟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漸漸重疊在一起。
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是他。
當年那個男孩救完人便獨自離開,他都沒來得及說聲謝謝。
蔣彥峰似乎有些激動,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有一萬句話想問,最終卻只說出一句:「是你。」
他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餘燼忙握住他,「伯父。」
其實那些年蔣彥峰也曾想過找他,但茫茫人海,沒有絲毫線索,等同大海撈針。
沒想到被蔣煙找到,還成了她的男朋友。
蔣彥峰沉沉舒了口氣,示意蔣煙,「你先進去。」
蔣煙立刻說不,「你們要說什麼,我也要聽。」
餘燼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你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就回來。」
蔣煙不願意,悶悶的不做聲,餘燼扳著肩膀把她往房間那邊輕推了一下,蔣煙一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