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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蔣煙從廚房出來,看到餘燼不在客廳,以為他回自己家了,她沒覺察出異樣,轉身繼續做她的小蛋糕。
餘燼這一走,整個下午都沒回來。
他把車開去江邊,開啟車窗,坐在車裡想了許久。
冷風不斷灌進來,昨天下的雪已經被踏平,雪很厚實,江面凍成了冰。
餘燼把蔣煙第一天出現到現在所有發生過的事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忽然覺得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被串成了線,一切都那麼合情合理,有跡可循。
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在沙發旁偷偷看他,眼睛裡透著驚異與歡喜。
那不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應該有的眼神。
她借別人的車來做保養,又莫名其妙成了他的鄰居,她那麼緊張那本畫冊,在小西山的賓館裡,她睡在他的懷裡,嘴裡還在叫哥哥。
她讓他跟她一起吃炸雞,給他沖咖啡。
她費盡心思接近自己,只因為他和那個男孩長得像嗎。
也許情侶圍巾也不應屬於他。
這讓人難以接受。
餘燼覺得自己很可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嘗試對一個人敞開自己,第一次對一個人動心,竟是這樣的結果。
愛情這個東西果然對他沒有例外。
手機裡有一個小時前蔣煙打來的幾通電話,他沒有接,蔣煙發來訊息:小蛋糕做好了,你去哪了?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把電話扔到一旁,啟車回家。
他油門踩的很猛,開得很快,不到半小時就到了樓下,他直接去敲蔣煙的門。
天已經黑了,蔣煙聯絡不上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些擔心。
有人敲門,她下意識飛奔過去,開門看到餘燼時,心裡頓時輕鬆不少,「你去哪了?我打電話你也沒接,蛋糕都涼了。」
餘燼似乎走得很急,呼吸有些重,他站在門外沒有進來,「我問你一句話。」
他聲音有些嚴肅,蔣煙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還是點了下頭,「嗯,你問。」
餘燼一字一句,嗓音裡帶著隱隱的剋制,「你最初來這裡,是不是刻意接近我。」
蔣煙愣了一下。
餘燼盯著她的眼睛,「你之前見過我,所以才來這裡,是不是。」
蔣煙沒有想到他忽然提起這個。
當年她那麼小,就算臉上沒有髒兮兮的泥土,他也不可能認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樣問。
本來今晚她就打算告訴他,既然他先提起,蔣煙沒有猶豫,「是。」
空氣瞬間凝固。
餘燼那一點點的僥倖都落空。
藏在心底許久的秘密繞在唇邊,蔣煙忽然不知如何開口,她微微低著頭,盯著他大衣上的扣子,「在車行那天,確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餘燼此刻腦子很亂,滿心都是她那一句「是」,根本沒聽進去其他的話。
多希望她說一句不是。
驕傲如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餘燼閉了閉眼睛,攥緊垂在身側的拳頭,「蔣煙。」
她抬起頭。
餘燼說:「我們的事算了吧。」
蔣煙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餘燼的眼神已經恢復成最初的冷漠,「我說我和你,我們兩個的事,算了吧。」
蔣煙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霧,「餘燼,你怎麼了?」
「我們不合適。」他說。
「可是早上你還——」
「不管我們之前在哪見過,都不重要,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種人,我這個人刻板無趣,不浪漫不會哄人,不愛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