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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漸漸起了傳言,說俞蜃被俞家丟去南渚晾了幾年,可算變成正常人了,漸漸的,他們忘記原本瘋狗似的小少年,接受了如今的俞蜃,紛紛在私底下感慨,原來長大是這樣的,真沒勁啊。
這樣的傳言,宋槐也聽說了。
她有段時間很困惑,俞蜃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來一中沒多久,她明裡暗裡打聽過,他們對他避而不談,只說別惹他,這樣的提醒再結合譚立風的話,那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可如今,又算是怎麼回事?
宋槐越來越不懂了。
於是,這一日晚自習下課,她鼓起勇氣,攔下了俞蜃,問他:「能不能私下和你說兩句話?問完我就走,不不纏著你。」
俞蜃「嗯」了聲,抬步朝底下花園走。
初春,夜裡還涼。
花園裡蚊蟲不多,但也沒什麼人。俞蜃挑了個路口能看見的亮處,等著宋槐問,可等了半天,她不說話。
俞蜃看向她,卻見她怔怔地看他。
俞蜃問:「要說什麼?」
宋槐舌尖發苦,說:「在我心裡,你一直是這樣的人,溫柔又細心。夜裡會看著我上車,會挑大家都能看見的地方。可是,別人說不是,說這都是假象。我想親口聽你說,你這個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俞蜃停頓片刻,忽然問:「你還有我微信好友嗎?」
宋槐呆了一下,說:「我把你拉黑了,但、但可以放出來。」
俞蜃:「我給你發個影片,你看完可以繼續拉黑我。」
俞蜃發完影片,坐上俞家的車離開了,獨留宋槐茫然地站在花園內,影片裡……有什麼呢?
宋槐抱著疑問,點開了影片。
影片畫質清晰,清楚可見是個小區裡的草坪,一個小女孩蹲在那兒,拿著根木棍戳著什麼,宋槐睜大了眼睛,這是謝瓷。
拍影片的人是個少年,他調笑著說:「看見沒,俞家的小瞎子。俞家不知道做了多少髒事,一個瘋一個瞎。」
「嘖,這事兒鬧得這麼大,我媽嚇得一週沒讓我出門。」
「多風光啊,一家子都上法制頻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
「嘶,別說,小瞎子生得還挺漂亮。」
他們肆無忌憚地笑著,忽而,有人止住笑,往後退了一步,驚恐道:「俞俞蜃來了,別說了。」
「俞蜃來了?當著他的面兒我都敢說,讓他來。」
「怕什麼?我們幾個人,怕他一個?」
鏡頭晃動一瞬,拍影片的人忽然後退,藏在一棵樹後,放大畫面,往後畫面漸漸模糊了,宋槐企圖看得清楚——十二、三歲的俞蜃徑直走向謝瓷,手在她耳朵邊停留一瞬,而後轉身朝他們走來。
她看見了俞蜃漆黑的眼神。
模糊的畫面裡,他有一瞬看到了鏡頭,暴戾、盛滿狂躁的眼神冰冷,像爪牙一般摁在你的頸上。
宋槐捂住嘴,俞蜃和他們打了起來,他赤手空拳,一個人打他們三個人,他誰也不怕,用手,用腳,用牙,瘋狗一般和他們纏鬥在一起,最後,他額間青筋臌脹,把說謝瓷長得漂亮的那個男生摁進泥地裡,說:「別用你噁心的眼神看她,你不是不怕麼,怕疼麼?」
俞蜃隨手撿了塊尖銳的石頭,蹲下身,靠近那人的雙眼,面無表情地聽他吱哇亂叫的哭嚎聲,說:「很快。」
「俞、俞蜃!」
拍影片的人驚惶地一聲喊。
宋槐的心猛然一跳,畫面忽然黑了,影片就到這裡結束。她緊緊摁著狂跳的胸口,大腦一片空白,俞蜃他……
往後近一年,宋槐都沒再和俞蜃說一句話,看見他就繞道走,神色蒼白,像見了惡鬼似的,譚立風每每見到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