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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粉色的香薰蠟燭……
「你忘記了?」傅清深平心靜氣地說,語氣聽起來冷硬得像冬日屋簷下的冰掛在融化吸熱,把氣溫降得更冷,冷得要人命,「那是你表白的時候用剩下的,幫忙佈置場地的那些人把它交給了我。」
真是要命。
言甜回憶完自己自作多情的黑歷史,重新把目光放在他手上。
傅清深已經擺好了盤,正在開一支紅酒的瓶塞。看起來這是他做得最順手最熟悉的一項工作,軟軟的木塞被他□□,丟在一邊。
醇厚溫雅的酒液順著杯壁,慢慢流淌,在光線下如同玫瑰一樣鮮紅熱烈。
言甜一嗤:「看起來你還是不會做飯。」
言語之中絲毫不掩飾她的嘲諷之意。
傅清深低低壓下眼睫,漫不經心地反問:「難道你會?」
言甜:「……」
……打擾了。
她竟然忘記了,她也是個美食廢材。
一頓面和心不和的晚餐悄無聲息地結束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傅清深開車送她回到錄製基地,看著言甜避開耳目很快離開的背影,他神色稍顯鬱鬱。
除非必要,這一路上,言甜連話都不和他說。
好像只是把他當做了不稱職的廚師和稱職的司機一樣。
傅清深沒有立即踩下油門離開,而是坐在駕駛位上,懶懶散散地掀起眼皮,仰頭看著窗外。
他啪嗒一聲開啟打火機,攏著火苗,點燃根煙。
ko適時地打電話過來撞槍口,特別天真地問:「深哥晚上好,你和仙女姐姐吃飯吃得怎麼樣啦?」
傅清深壓低聲線,含糊地應了一聲。
聽起來不鹹不淡,像是不甚在意。
但傅清深眉眼間的冷意漸漸析出來。
吃得怎麼樣?
倒不如問問他被言甜當空氣是感覺怎樣?
ko繼續問:「上次你送的鳶尾花項鍊,她喜歡嗎?」
傅清深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懶洋洋地敲了敲,繼續含糊地應了一聲。
喜不喜歡的,他怎麼知道。
反正言甜從來沒戴過,是不是被她扔了都不清楚。
ko轉來兜去終於講到了重點,報告道:「我收到訊息,配套的那些首飾下週五就能運送到國內了,我下週日拿給你可以嗎?正好,仙女姐姐的生日快到了,你可以當成生日禮物送給她呀,我想她肯定會喜歡的,說不定就會原諒你啦……」
傅清深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問:「你怎麼知道她的生日?」
他的聲色啞啞的,染上夜色的涼,聽起來有點危險。
「簡歡打電話來問我的哇,他聽茉莉姐姐說的,想問問我能不能給他一張錄製基地的通行證,他想來探望。」ko大大咧咧地在電話那端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死亡邊緣試探,「我就知道了哇……」
又是這個簡歡……
怎麼無處不在。
q大好歹也是高等學府,養著這樣一個閒人浪費氧氣嗎?
傅清深無聲地冷笑了下。
ko還在嘮嘮叨叨地講著什麼,聽不太清。
傅清深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宿舍樓八層最末尾那一間,確認房間的燈光亮起來後,才收回視線,闃黑的眼瞳含著碎冰,看起來非常不近人情。
傅清深不耐煩地蹙了蹙眉,眉心落下沉鬱的冷淡,打斷ko的絮絮亂語。
「奉勸你,最好不要給外人發什麼通行證。」傅清深的尾音冰冰涼涼,唇角微微挑起一個淺薄的弧度,沉吟著道,「否則張姐只能跳進黃浦江撈你的屍,懂了嗎?」
他話音剛落,結束通話電話,踩下油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