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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馬訕笑,「哼,我看兩小孩就是你踹下去的。」
「滾!」
他倆又開始鬥嘴抬槓,刁琢望著巴雲野,發現這女人剛硬中竟還有熱忱的一面,看似口無遮攔又放蕩不羈,但你若真覺得她厚顏無恥就大錯特錯,其實,她就像隱藏在沙漠裡的地下河,需要你不斷深挖。
許是發覺他的目光,巴雲野偏頭看他,忽然奸笑起來,嘟著嘴作一個「麼麼噠」,發出「啵」的一聲,毫無顧忌地赤裸裸示愛,秉承她一貫的張揚不羈風格。
刁琢抬手假裝接住並握在手心,好像在問「你猜我怎麼處理」?
巴雲野指一指他胸口——用你的小心心接住我的小親親。
刁琢冷笑一下,做一個往上拋的手勢,然後假作手裡有根棒球棒,一揮,似乎打出老遠。
巴雲野白他一眼,打發河馬去看車,然後對著自己手心狠啜一下,像握著個手榴彈似的朝刁琢衝去,抬手就要狠狠按在他嘴上。
無聊的小孩子把戲。
刁琢伸手製住她的手,「你往哪兒放?」
「給老子接好了!」
「有沒有意思?」手裡屁都沒有,鋼鐵直男表示不屑。
「有。」
腳步聲傳來,好像是龍哥和老王把車開出很遠後又背著兩捆麻繩跑回來救他們,見他們除了灰頭土臉外毫髮無損,都舒一口氣。
巴雲野抽回自己的手,還用力推了刁琢一下表示羞憤。他手一鬆,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
老王非常驚恐,「那邊忽然出現一個小水窪,一個勁兒冒泡,一會兒又沒了!沙子倒還是濕的,冰涼冰涼!」
「巴丹吉林沙漠地下有至少三條深層斷裂帶,斷裂帶內藏著地下河,深度目前還不清楚。」刁琢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剛才的邪佞,「應該是地下河因未知原因改道,水壓不穩。沙漠裡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的海子,大多是這個原因。」
巴雲野對他伸出大拇指,他說的東西真專業!
「所以要靠沙漠裡的海子補給水,根本不靠譜!」老王嘆道,「聽說只有駱駝才能遠隔十幾公里聞到水的味道,什麼衛星地圖、gps,到了找水的時候都是廢物!」
「不能這麼說,也要相信科學嘛……」龍哥擺擺手,一邊熟練地整理麻繩一邊欣慰地說,「這次多虧了刁老弟。」
「職業常識而已。」
「你懂得真多。」學渣巴雲野露出羨慕的表情,「知識改變命運啊……」
「想學嗎?」刁琢問,「我可以從基礎教你。」
「需要幾年?」
「你肯靜下心的話,4年就能入門。」
「不必,謝謝……」學渣揮揮手,趕緊逃開。
小愛感覺還沒睡多久,就不得不起來。現在,時間和水就是活下去的重要條件。今天貌似是個週六,其他同學朋友應該都還在睡懶覺,或者正梳妝打扮準備去哪裡賞秋,她卻徘徊在生死邊緣,白天乾熱難耐,晚上冷得直哆嗦。
我為什麼要來這兒受苦呢?——她後悔地想。
哲明把一小杯水遞到她眼前時,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小心翼翼地喝完,一滴都捨不得放棄,因為下次再喝水,也許已是下午。
上路時,容不得你想太多,因為你所有的精力和毅力都會用在兩條腿上,腦子便不再有用,完全憑著生物的本能交換雙腿一直走,一直走。
張天恩說,明天就能找到淡水湖。等裝滿水,他們再堅持兩三天,就能走出沙漠。
「淡水湖」三個字竟起到望梅止渴的功效,小愛和哲明不約而同吞嚥一口,儘管口中已經沒什麼唾液。
翻過一座沙丘,大家看到坡底有一具被沙子掩埋一半的骸骨。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