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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
大臣們紛紛看向張澤。
「臣還要繼續觀察觀察,現下觀陛下狀態,應當中毒還不是很深,給臣一點兒時間,臣會儘快查出陛下所中何毒。」
張澤說了半天,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一樣,所有事都是無法保證全是猜測,可是他們心裡也清楚張澤代表了太醫署最高醫術造詣,他無法斷定的事,別人也無法斷定,這麼短時間就讓他說個所以然出來,也是強人所難。何況事關陛下龍體,他總不能說謊騙人,後續治療上有任何差池,都是要掉腦袋的。
這時,站在最前面一個蓄著灰白鬍鬚的人忽然說話了:「陛下在層層嚴密保護之下依然中毒,絕非小事,一定要早日抓到幕後真兇才是,拖一天則陛下多處於危險中一天。」
容卿這才抬頭看過去,說話的人躬身垂首,人已老邁,端著的手臂卻沒有絲毫顫抖,她認得他。
楚皇后還活著時,容卿曾跟隨她回楚家勸那些不肯臣服沈和光的人妥協保命,當時,一個隴西最德高望重的大儒之女,一個保家衛國的武將世家之後,一齊去勸人認賊為主,背後不知被詬病成什麼樣。
眼前這人,則是楚家家主,也是楚皇后的父親,當朝太傅楚克廉。
他雖躬著身,脊背也硬氣,似乎不會為任何事而折腰,容卿當年看他時也是如此,至於楚皇后是如何說服了她,她也不得而知,只是可以稍微猜測一二……
李績卻忽然咳嗽起來,這一聲起,大有停不下來之勢,容卿伸手順他後背,李績似乎有些怔忪,身子毫無預兆地僵了僵,咳嗽平復下來,他抬頭看了看下面站著的人。
「這件事就交給刑部去辦,」他似乎不願說太多話,「刑部無法時常出入宮苑,調查只事,蕭文風,你去辦。」
「是!」
「臣遵旨。」
刑部尚書並不在這,回答的是蕭文風和楚克廉。
李績又看了看旁邊一直沉默不言的陸十宴,沉聲道:「此時全程由陸愛卿督辦,可有異議?」
後半句話像是對所有人說的,所以大家都齊聲應和,反倒是陸十宴自己慢了半拍,他掌管吏部,著實跟這種事搭不上邊,怎麼也應該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長官督辦,但朝中也經
常會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被皇帝交給信任的大臣,出現的「越權」「提拔」之事也常有。
陸十宴下意識覺得這是李績寵信他的表現,壓根猜不到別處去。
於是他答:「臣領旨。」
李績似乎有些精神不濟了,他向後靠了靠,沖他們擺擺手:「都退下吧。」
吩咐的差不多,加上李績也醒了,大臣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都悄悄退下,那些太醫也紛紛走了出去,只有張澤磨磨蹭蹭。
人都出去後,李績才重新睜開眼,這次目光重回幽深,沒了恍惚之色,他偏頭看了看還沒磨蹭出去的張澤:「你就積極配合刑部和金翎衛的調查吧,儘快找出毒物。」
「快……要多快?」張澤小聲問了一遍。
「看陸十宴。」
只有四個字,張澤卻像聽懂了一樣,他垂首領命,然後也退了下去,殿內一片寂靜,轉眼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王椽自是那個最有眼色的,早不知什麼時候就去前殿候著了。
李績向下躺了躺,視線剛好能看到容卿的臉,她進來後沒有說什麼話,大多時候都是側耳傾聽,神色也淡淡的,看不出胸中心緒,飄渺地像一層霧。
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只不過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李績看了她半晌,從心中鬱結到逐漸釋懷,那緊鎖的眉頭也鬆開些。
不能心急,不能心急,他總這樣告訴自己。
「四哥半月前暗示的,就是今日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