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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不會,我都習慣了。」
「那就好……」
或許在普通人繆尋看來,這種關心是多餘的,但薛放依舊保持著從前的種種習慣。
一些小細節,小舉動,無一不透露著他對繆尋的熟悉。
床頭櫃要放一杯溫水,小檯燈調暗,枕頭拍鬆軟,被子要折個角。
做完這些,薛放躺上單人床,悄悄摸到繆尋的枕頭下面,四處摸索一遍,在枕縫裡找到了藏著的糖。
拿出來一看,是那個牌子的水果糖。
他第一次和繆尋暫時標記時,餵給「貓」的糖。
繆尋發現他捏著糖怔怔出神,就告訴他:「想吃就拿去吃。」
「我刷過牙了。」嚮導如是說,還是把糖收下,放進旁邊的外衣口袋裡,當做繆尋送他的小禮物。
「你往裡面睡一睡。」繆尋坐在床邊。
薛放撐起上半身,「我睡外面。」
繆尋直接佔了位置,不給他機會,「就這樣吧。」
青年又把製冷系統調低了兩度。
薛放輕微皺眉:「你很熱嗎?」
「還好。」
「那為什麼要降溫?晚上又不熱。」
「我怕你半夜抱著我睡,把我熱醒。」
「………」
薛放緊緊擁住他,一股熱氣從心底燒灼著,湧上鼻腔,「我是怕你又走了……」
所以趁著夜色,無論如何也要做完工作過來找他。
繆尋轉過身,認真面對他:「我不會隨便走掉。你說你整夜失眠,是因為想我?」
「我好累……」
薛放承認這三個字,彷彿耗盡了全身力氣。
他呆呆望著天花板,「我快瘋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可能已經瘋了……他們都說我瘋了……」
繆尋輕聲問:「怎樣的瘋?」
「我,感覺不到自己存在。」
吃過的飯,做過的事,走過的地方,都留不下記憶痕跡,彷彿一架處於燒穿邊緣的處理器,機械地執行,沒有感情地等待報廢來臨。
「還有,我覺得我應該傷心的。」薛放愣愣說,「他們都問我,你走了,我那麼愛你,怎麼會不傷心?我也不知道……」
他摸摸自己胸膛,彷彿在確認是否有心臟在跳。
繆尋心情複雜。
哀莫大於心死。
當悲哀巨大到遠遠超出一個人的承受範圍,人就會陷入持續空洞的麻木中。
「哈哈………」
薛放無端發出一聲笑,聽著有些詭異,他翻身抱住,「小咪,小咪……我是不是在還在做夢?你若即若離,我抓不到你……我想讓你享受享受……好不好?可以嗎?」
他彷彿犯了癔症,一遍又一遍哄誘著。
「小咪小咪……小咪……」
唉……好纏人。繆尋盡力無視嚮導那些小動作,稍微有些無奈。男人撩撥點火不在話下,如果他稍微表示出一點配合的意思,對方一定會熱切相迎。
但繆尋總覺得,不能這麼平白糊弄過去。
他想搞明白前因後果,而不是單純建立身體關係。
而且這個老男人看起來根本不對勁!
即便繆尋沒有舉動,對方還是爬起來了,「我自己來……」
瘦削的脊背頂著薄毯,深深彎曲,喉結緊張翕動不斷小口吞嚥唾液,習慣性低下頭細緻親吻和安撫哨兵,他很主動,身負年長者的經驗與大度,小心與關切,時刻關注著繆尋的表情,讓繆尋產生一種自己天生就會被對方寵愛的感覺。
但他同時也很緊張。
眼中的慌亂暴露了他。他害怕被突然拒絕,所以一直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