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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薛放重回白塔,內部反對聲音很多,以白塔所長為首的老派嚮導們陰陽怪氣,四處找機會想再來一次陷害。首席和次席哨兵整天帶人來辦公室找茬,還有不少單身哨兵不自量力,想自薦枕蓆,煩到薛放恨不得拉一道電網,電死這幫破玩意。
當這個勞什子高階顧問,活多得要命,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經手,傷情鑑定,損害報銷,舒緩劑申請,結婚批假,比改學生狗屁不通的論文還痛苦。
好歹學生們站在他面前,一個個腦子裡想的是「嗚嗚求求薛老師讓我過吧求求了」。
那群哨兵嚮導腦子裡都是「今晚去哪撩騷?匹配度低能作弊嗎?這個嚮導為什麼一臉不耐煩,你牛逼什麼,是不是欠揍!」
薛放一般會在他們的申請上蓋上一個大大的【拒絕】紅戳,轟他們出去。然而今天,交上來的申請竟然高達235份,還儘是些奇怪的理由,像拿來湊數的。
「什麼東西……[要求樓內衛生間使用更加柔軟的四層廁紙,以保護哨兵敏感的觸覺]?」
長長絨絨的豹尾巴貼在榻榻米上左右甩,莎莎,莎莎……
「……[申請增加所內嚮導大猛1人數,關愛哨兵心理健康]?既然不健康,關進訓練所治病好了。」冷酷批示。
同性哨向伴侶的上下問題其實很平均。有哨兵獨佔欲強,喜歡佔有嚮導;也有哨兵充分利用自己的身體敏感度,貪戀嚮導在深入自己時的精神軀體雙重刺激。
薛放覺得自己和繆尋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異議。
領袖哨兵極度敏感,如果在途中感官不可控,很容易造成精神損傷。小咪看起來隨便,實際性格高傲,控制慾強。所以薛放不會折損他,心甘情願把控制權交出去。
況且……那麼好看的臉,當然要放在上面,動態欣賞。
不管是純良誘惑的小咪,還是粗暴強勢的繆繆,都讓人心顫指麻。
piapia貓尾巴在地板輕拍兩下。
掌墊輕柔,靠近30厘米……
沒反應。
再接近10厘米……
對方還在面對光腦冷漠審核。
還剩下5厘米……
他發現了,轉頭來看,捏捏鼻樑休息,卻很高興。
撲到他腿上,撩起寬鬆居家服,鑽進去——
0厘米。
「啊,咪咪蟲」薛放抱著鑽進自己上衣裡的「貓」,被可愛到不行。
超大隻的咪咪蟲不顧他在光腦打字,趴在他胸口,自顧自磕下小牙,吮吮咬咬,好像在磨牙。
薛放喘聲越來越激烈,抱著他腦袋的手臂越繃越緊。
過了一會,他領口那裡探出個貓耳朵,圓乎乎,抖了抖,顫顫毛尖,又縮回去。躲在黑暗裡,貼著溫熱的面板,狹窄而侷促,會有安全感。「貓」鏽金色的眼睛在領子下的暗處閃閃發光,發現薛放在看自己,突然不太自在,藏起臉,把額頭抵在嚮導濕漉漉的胸肌上。
繆尋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他是貓,做什麼都有道理,幹什麼都應該被原諒。
擾人工作也一樣。
薛放立即丟開手邊的活,專注給「貓」順順背。
繆尋數著他的心跳,手指搭在他後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心跳一下,他就用指頭敲一下皮肉,然後在嚮導的衣服裡掙扎打字,領口伸出一隻終端螢幕:
「這是你的心跳頻率。我就是被它吵醒的。」開始告狀。
薛放囁嚅著:「這個沒有三十分貝。」
「在我耳朵裡超過三十分貝。」
薛放呼吸一窒,臉頰滾燙:「你,睡覺都會聽我的心音嗎?」
無意識的,本能的關注,即便在夢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