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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為自己疏忽了大皇子心虛呢,怎麼經謝小盈的嘴一掰扯,倒好像他用心良苦來著?
宗朔望著謝小盈,「你真這麼想?」
「真的啊。」謝小盈信誓旦旦,「陛下還記得當初您不叫大皇子開蒙,妾不是特地讓人給淑妃傳過話嗎?那時候妾就覺得,小孩子嘛,晚點讀書正好呢。琪郎眼下是多貪玩愛鬧的年紀啊,什麼事都不懂,每天看會螞蟻搬家就高興極了,幹什麼要讓孩子早早上學啊!騎馬也是一樣的,小孩子還不懂輕重,最容易出事的年紀了。比起什麼學問本事,還是孩子健康平安最要緊。」
宗朔聽謝小盈這麼言之鑿鑿的語氣,心情一點點釋然。
只他不大苟同謝小盈的觀點,板著臉教訓:「胡說,三歲開蒙是最好的年紀,正因稚子不懂事,才該叫他讀書學習,好知道禮數。」
「……那您不是沒讓琪郎去學麼。」謝小盈沒忍住,還是懟了皇帝一句。
宗朔被噎,倒沒生惱,反而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怎麼?朕若要讓琪郎真開了蒙,你就準備換一番說辭嗎?」
謝小盈坦坦蕩蕩地承認:「那當然了,妾總不能和陛下唱反調吧?」
「是啊,連你都知道,不能與朕唱反調……」宗朔慨然,臉色剛好轉沒多久,片刻又沉了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他起身道:「該學的本事還是得學,今年已經冷了,且罷了。明年朕自會安排弓馬師父,好好教一教琪郎。這事你先自己知道,別傳給楊淑妃。免得她傳話給英國公府,她那個爹再興風作浪!」
謝小盈以為皇帝這就問完話,自己可以走了。而她還沒來得及告退,宗朔伸手就牽住了她,「陪朕一道用膳,吃過再走。外頭涼了,朕讓人拿御輦送你回去。」
倒被趙良翰說了個正著。
……
直至冬月中旬,謝小盈才終於從楊淑妃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的原委。
因這事牽連到了謝小盈,楊淑妃心下十分內疚,當日險些就要跪下給謝小盈賠罪了。謝小盈死拽著她不肯受,只說:「姐姐要與我這樣相處,那我日後也不必來了。」
楊淑妃感到虧欠,待事情查明,便立刻與謝小盈說了始末。
她帶大皇子去看馬,確實不存什麼私心。她雖張揚慣了,但知道大皇子身份非同尋常,向來還是十分謹慎的。偏這一次被不知道什麼人抓了把柄,在朝堂上跳出來做筏子,莫名其妙開始為大皇子與楊淑妃張目。
這事皇帝當然疑到英國公頭上,雖隱忍著未發作,還是讓本就脆弱的君臣關係愈發雪上加霜。
「前朝其實還好,我家裡的境遇我清楚。」楊淑妃哼笑,「這一筆落下來,歸根結底還是衝著咱們內宮來的,一盆髒水潑咱們兩人身上。陛下疑你、厭我,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對方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事關皇嗣,宗朔自然忌憚萬分。何況宗朔對楊家有先入為主的惡劣印象,這件事上定不會深查來源,楊淑妃更無力自辯。而謝小盈倘若為淑妃辯駁,理所當然會被皇帝遷怒。即便謝小盈自我保全,不曾說什麼,也難保皇帝不會從這件事與她內心生隙。
謝小盈不由得追問:「姐姐知道是誰做的了?」
楊淑妃傲慢抬頭,「沒證據,但我心裡有數。小盈,你就別問了,知道了也沒什麼法子。宮裡的人,一旦有了算計,眼神裡是能露得出的,陛下就看中你這一點,你別壞在這上頭。」
外人對謝小盈為何得寵,各有各的註解。謝小盈疑惑久了,已經不太在意這裡面最終的答案是什麼了。
男人的喜歡,不管源於何處,總會有減淡變心的那一天。
現代社會尚且如此,更何況古代男人了。
謝小盈不打算與皇帝在情愛上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