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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靈?」她才開口喚了聲他的名字,鼻子裡就有殷紅的血液滲出來,胸口氣血上湧,她嘴角也淌出血液。
魏昭靈忙用錦帕替她擦去口鼻的血跡,清冽的嗓音裡添了些慌亂焦灼,「你先不要說話,等吃了藥,便不會疼了。」
楚沅的思緒變得很遲鈍,她盯著他的臉好久,才慢慢地應一聲:「嗯。」
她真的也不再講話,只是勉強地半睜著眼睛望著他,一張臉蒼白得可怕,連耳朵裡再度滲出血液來,她也好像無知無覺,仍然乖乖地躺著不動。
「王,臣將藥熬好了!」李綏真滿頭大汗地提著衣袂跑進殿門裡來,也顧不上擦汗,捧著藥碗忙進內殿。
魏昭靈伸手接過藥碗,手指捏起湯匙,舀了一勺餵到她的嘴邊,「聽話,張口。」
楚沅真的張了嘴,一口一口地喝了他餵的藥。
春萍接了魏昭靈遞過來的空瓷碗,又看李綏真使了眼色,她便低下頭,跟在李綏真身後出去了。
殿門外頭立著不少的人。
「李相大人,楚姑娘如何了?」寧仲胥伸長了脖子想往殿內看,卻見李綏真命春萍和蒹綠將殿門合上了。
「是啊李相,這楚姑娘沒事吧?」太尉徐沛陽也在石階底下張望。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也都在反覆問李綏真同一個問題。
他們都記著楚沅令他們復生的大恩,平日裡也沒少跟她聊天,便是寧仲胥、徐沛陽他們,也沒少跟楚沅一道兒推牌九。
「楚姑娘性命已經無礙,放心吧,我用的藥可是巫陽那兒得來的靈藥。」李綏真伸手按下他們那些繁雜的聲音,「你們還是小聲些。」
那人應該也並不是真的想要楚沅的性命,而是想把她帶到什麼人的面前去。
「是鄭玄離的人吧?」一向不愛說話的何鳳聞此刻眉頭皺得死緊,他看了一眼沈謫星,見他的手已經在摸劍柄,便道,「謫星,咱們得做點兒什麼吧?不然楚姑娘這傷,算是白受了。」
「行了老何,別添亂,你要是擅自行動,壞了大事怎麼可好?」李綏真擺擺手,「這事兒咱們誰能忍得下?王他定然更難忍下這口氣,咱們只等著,等王命下來,便有你忙的!」
「各位還是聽李相的吧,且都先回去,楚姑娘這一遭受的苦,咱們勢必是要替她回報鄭家的,但切不可衝動行事。」張恪也開口說道。
等好不容易外頭的人散了,李綏真才嘆一聲,「慎之啊……我看王今次,是氣得狠了。」
「楚姑娘與王之間的事,近來你我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只是這鄭玄離當真與他那先祖鄭恆一般陰狠狡詐。」張恪說罷,回頭看了一眼朱紅的殿門,再對蒹綠和春萍道:「你們守在殿外,若王傳喚,便利落些。」
「是。」
春萍與蒹綠齊聲道。
彼時內殿裡,楚沅迷迷糊糊的,忽而見他手指間捻了一顆什麼東西餵進了她的嘴裡,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綻開,驅散了那藥汁的苦澀味道。
她勉強睜大了些眼睛看他,卻傻傻的,就是不說話。
魏昭靈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一副脆弱蒼白的模樣,像一尊易碎的玉雕,他小心翼翼地用錦帕擦去她臉上殘留的血跡,指節屈起,又將那帕子攥得更緊。
他沒有辦法再維持平日裡的冷靜,他俯身去小心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輕聲問:「還疼嗎?」
「疼。」她終於知道應聲了。
魏昭靈此刻說不清楚自己心頭究竟是怎樣的感受,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他昨夜才那樣真切地告訴她,跟在他身邊原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而今天,她就已經躺在他的懷裡。
「即便是這樣,你也還要陪著我嗎?」用指腹抹去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