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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
魏昭靈收回目光,轉而去看黑沉沉的天空裡疏漏瀰漫的星子,「不過,你確定要去?」
「為什麼不去?」
楚沅拿了個橘子,一邊剝一邊說,「要是我手上的這隻鳳鐲能取下來,戴在容鏡的手腕上,那肯定就用不著我去了。」
她隨口的這一句話,卻令他那雙鳳眸微眯,當他再度將目光移動到她的那張臉龐上,他片刻才輕嗤一聲,「你倒是什麼話都敢說。」
他的語氣有些不善。
「龍鳳鐲是隻有夫妻才能戴的吧?」楚沅扔了一瓣橘子到嘴裡,她又掰了一瓣遞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說,「可是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啊。」
她的笑臉有些過分燦爛,嘴裡說出的話也帶了些故意的玩笑,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的臉片刻,卻忽然輕笑一聲。
他眉眼微揚,情態身姿,無一處不動人。
好似這從來凜冽的宣國的夜,忽然有了春跡可尋。
楚沅有一瞬間晃神,卻又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接過她手裡的橘子,但下一秒,她卻又被他捏住下巴,眼看他將那一瓣橘子塞進她的嘴裡。
「楚沅,在魘生花這件事上,確實是不由你選擇,但孤要做的事,你原本可以不必參與進來。」
他用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眉眼,「你知道孤想做什麼,也該知道這條路到底有多危險,可你還要卷進來,」
他問,「為什麼?」
楚沅掙脫開他的手,吃完嘴裡的那瓣橘子,她想也不想地說,「當然是為了你啊。」
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聽到她這樣直白的話,魏昭靈也還是無法習慣她這種忽然的言語攻勢。
他那雙鳳眼裡光影微動,喉嚨有點泛幹,竟忘了自己此刻究竟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反正我早就已經摻和進來了,」
楚沅把椅子放平了一點,方便她躺得更舒服些,她雙手枕在腦後,繼續道,「從在明義村那晚回去之後,我就發現了這個宣國,和我來的那個地方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好像腐朽的爛木頭外面裹了層金漆似的,外頭看著漂亮奢華,誰又知道裡面都爛成什麼樣了?」
空有現代社會的皮囊,內裡卻已經爛到了根。
法律是維繫一個國家社會穩定的關鍵,但如果有人像八戶族一樣遊離在法律之外,那法律又怎麼能夠真的實現公平。
「魏昭靈,你說鄭家這樣的,怎麼還能一千多年都把皇位掌握得穩穩噹噹,就沒什麼不服他們的起義軍搞搞事情嗎?」這才是楚沅最為疑惑的。
魏昭靈此刻的神情已經恢復平靜,聽見她的話,他便道,「鄭家既然能夠控制八戶族守著孤,便自然也能收攏一些特殊能力者。」
楚沅一聽,她頓時恍然,「對啊,用有異能的人來壓制沒有異能的普通人,的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即便是被鄭家收攏的特殊能力者誰有了異心,鄭家也應該有制住他們的法子,否則鄭家的王朝也不可能會延續至今。
「那這麼看來,我更要幫著你了。」
她忽然又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引得魏昭靈下意識地側目。
「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楚沅迎上他的目光,沖他笑,「我在魘都舊址聽到了很多聲音,他們說,」
她說,「你是很好很好的王。」
那一聲聲的胡笳,還有那如海市蜃樓般的幻象裡那些熱鬧的聲音都是這麼告訴她的。
他們的骨灰埋在黃土之下已有千年,風流雲散,卻在冥冥之中自成夜闌亡魂的一種意念,讓她這個局外人,終究成了局中人。
魏昭靈一時發怔,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