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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月滿最終只能囑咐她,每天都要打電話發影片回來報平安。
當天中午,楚沅就到了新陽市,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頓午飯,她又去了車站搭車到望仙鎮。
在之前住過的那家旅館辦了入住,楚沅又去街上轉了轉,最終在一家服裝店裡買了一件男款的黑色長羽絨服。
她也去了東街那個民宅,但卻沒有在那兒找到孫玉林。
晚上跟塗月滿和聶初文影片說了會兒話,楚沅掐著時間等著那金色光幕出現,也許是因為她也有了情絲珠,所以這割裂時空的光幕便顯得穩定許多,她這一次是正正經經走進去的,再也不用摔來摔去。
昨夜躺在床榻上還緊閉著雙眼的年輕男人此刻已經醒來,他那雙冷淡的鳳眼只看著上方暗紅的幔帳,也許是手腕上龍鐲裡勾連出的金絲牽連得他手腕動了一下,於是他才稍稍偏頭。
這一偏頭,就正好看見了那個裹著厚重棉服的女孩兒。
白色的繃帶從下巴纏到了她的腦袋上,捲曲的頭髮有點過分蓬鬆,鼻子上還有血痂,唇角也還留有淤青。
她的樣子看起來狼狽又好笑。
明明才和人打過架,臉上的淤青烏紫都還在,昨夜卻又差點沒了命。
他看著她走到他的面前來,也聽見她問,「魏昭靈,你還好嗎?」
「死不了。」
他動了動泛白的唇,嗓音竟然出奇的啞。
「那你準備好。」
她忽然說。
魏昭靈一時間還沒明白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又聽她說,「我帶你回家。」
也許是纏在下巴底下的繃帶限制了她說話的音量,她的聲音顯得有點模糊。
但魏昭靈還是聽見了。
他嘴唇微動,還什麼都來不及開口,就見她忽然轉身往金殿外跑了。
等她再回來,她身上已經帶了一個小包袱,那裡面都裝著他必須要吃的藥。
即便這一次的反噬還沒有到要了魏昭靈的命的地步,但他不肯吃藥,就要反覆忍受身體的疼痛。
魏昭靈神思混沌時,她的手已經扶住他的手臂,迫使他坐起身來。
待他下了床,幾乎半邊身體都倚靠在她的身上,她勉強扶穩了他,又仰頭望他一眼,然後就帶著他走入了那淡金色的光幕裡。
李綏真在殿外隔著朦朧的紗幔看到那兩人消失,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對身旁的容鏡道,「容將軍,像王這般倔強的脾性,終須有人比他更倔,才算有得治。」
「左相大人此言何意?」
容鏡聽了他這話卻蹙起眉,像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綏真一時無語,半晌又問一句,「……容將軍還沒成過家吧?」
見容鏡點了點頭,他便拍了拍他的肩,也沒再多說什麼,背著手轉身往階梯下走,回自己的住所,逗小黃狗去了。
留下容鏡一頭霧水,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也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
小旅館的房間內,楚沅扶著魏昭靈在床上躺下來,然後她匆忙去端桌上那碗泡麵,她用叉子挑起一根來餵進嘴裡,「時間正好。」
魏昭靈蹙著眉,看她坐在那兒一根一根地吃麵,他咳嗽兩聲,又見她放下了那碗泡麵,然後將包袱裡那套衣服拿出來放在床邊,「等你好一點了,我就帶你出去看看。」
「我還給你新買了一件羽絨服,可以穿在外面。」
她說著把那件羽絨服也拿來放到他的面前,又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魏昭靈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當他抬眼看她,猶如浸潤著遠山般朦朧顏色的眉微微蹙起,一張冷白的面龐看起來神情更為冷淡不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