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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櫻一眼就看見有關周渡的照片,她想起什麼,開啟畫冊往後翻,根本沒敢想那一種可能性,然而翻到最後驚喜萬分。早知道有這些東西,她就不處心積慮去周渡家了。
「糖粒兒,你可真是個小天使!」她抱住棠梨,歡呼道。
慣性使然,棠梨險些跟著她一起傻樂,反應過來懊惱地說:「你都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覃櫻放開她,真誠地道:「我都說給你聽。」
她把當初自己輟學之後的事全部告訴棠梨,棠梨越聽越後怕。原來當初覃父自殺後,高利貸天天上門追債,怕她們母女報警,還在他們家附近用了訊號遮蔽儀。
電話打不出去,他們蹲守在附近,打算綁了覃櫻或者孫雅秀,讓另一個人籌錢去贖。覃家所有錢湊起來,也不夠還一個零頭,他們也知道這一點,當覃家還不上錢,覃櫻就危險了,一個美貌的妙齡少女落在他們手中會是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日日夜夜外面都有人守著,他們用鋼管敲門,還把從拍的照片從門縫塞進去——其中有一張是覃櫻在學校穿著泳衣的照片,被人用油漆紅筆畫了個大大的笑臉,看見照片的孫雅秀幾乎暈厥過去。那段時間連覃家的親戚都不敢待在塢城,受到騷擾紛紛外出避禍。
母女倆不敢開窗,家裡的糧食卻不多,在這裡的心理壓力下,孫雅秀終於受不了,打算用她自己的死換尚且年輕的女兒一條生路,她從樓上跳了下去,試圖讓人發現她的屍體然後報警。
她成功了,為她們贏來片刻喘息。
也是趁著這片刻時間,關夜雪把覃櫻和孫雅秀送到境外。怕被追蹤,關夜雪讓他們別聯絡任何人。覃櫻也知道在這些犯罪分子沒被繩之以法前,她聯絡誰都是害了他們。只有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親近的人才是最好的保護。
「我都從新聞上看見了,三年前那些人落網,他們再也不可以傷害你們。」棠梨難受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的……」
「那你現在原諒我了嗎?」
棠梨抽噎著點頭,抱住覃櫻:「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平安回來就好。」她都不知道換成自己能不能熬過去:去語言不通的國家,打工賺錢治療植物人母親,沒有書讀,沒有地方住。
連這樣卑微的自由,都是孫雅秀捨棄性命換來的。
棠梨說:「你現在過得好不好?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我都給你。」
覃櫻道:「我很好,糖粒兒,你的錢留著當嫁妝。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沒拿下林唯司,他還說你是個色女,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啊?」
棠梨支支吾吾,臉通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意外。還、還有,我沒有喜歡他。」
覃櫻忍笑點點頭,她抱起畫冊:「這個多虧你,我以為這些東西早就不見了。」
「那個。」想起畫冊和照片上的人,棠梨問,「你見過周渡了嗎?」
覃櫻笑容收斂幾分:「嗯,怎麼了?」
棠梨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不該給覃櫻說,早些年周渡瘋狂尋找過她。棠梨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周渡,冷靜外表下,是壓抑到極致的瘋狂。棠梨總覺得,周渡和楚安宓不像外人口中那麼回事,他對覃櫻也並非完全冷漠無情。
猶豫片刻,棠梨還是告訴了覃櫻這件事:「我覺得,他似乎對你……」
覃櫻笑了一聲,用手指壓了壓唇,打斷她的話:「噓!棠梨,他那個人,比你想像的殘忍多了。他找我,不是因為喜歡我,是因為他要救楚安宓。」
「救楚安宓,怎麼回事?」
「有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陳年舊事,不過爾爾。她處理完關夜雪的事情以後,會把這些過往全部拋卻。覃櫻找出藏在畫冊中照片,上面是個半身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