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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看著它們,被刺到一般收回目光。
楚安密在觀察他,見此情景苦笑一聲:「阿渡,你還在怪我?」
周渡搖搖頭,半晌,他說:「挺有意思的,安宓,你竟然會問這種無趣的問題,毒蛇會怪蠍子心狠手辣嗎。真說起來,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楚安宓面色微白,周渡卻笑了。
他鮮少笑,此刻薄唇彎著,不知道是在取笑她,還是在笑他自己。
校慶會開了兩個小時,過程中,周渡沒有回頭看覃櫻,楚安宓幾次想問他,是不是後悔了,最終都沒有問出口。
周渡笑完那一句不再說話,他平時就這樣,不苟言笑,刻板嚴肅,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法庭上的他,能言善辯,字字珠璣,刁鑽古怪的程度和平日裡大相逕庭。就像方才,一句問話就把人堵死了,不敢再與他講話,生怕無地自容。
他生的有多好看,想傷人時那張嘴就有多毒。
夏日多雨。
原本的艷陽天說變就變,校慶結束時,校友們三三兩兩往外走,塢城街道下起綿綿密密的雨。
楚安宓回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覃櫻竟然已經悄無聲息離開了。
周渡似乎一無所覺,也並不關心,彷彿他最初看見覃櫻的反常只是別人的錯覺。
他跟著眾人起身。
楚安宓下意識出聲:「阿渡,你要去哪裡!」
「回律所。」他頭也不回地答。
楚安宓有幾分尷尬。
她跟著周渡走到地下車庫,看周渡的車子先駛出去,確實是回律所的路,楚安宓吁了口氣。
外面已是瓢潑大雨,楚安宓自己開了車來。
大雨下,周渡的車絕塵而去。
楚安宓伏在方向盤上,她知道自己在煩悶什麼。
覃櫻走那年,同樣下了這樣一場雨,周渡跑過雨水蔓延的街道,跑到那個人樓下。
覃櫻推開窗,把菸灰缸砸下來,聲嘶力竭讓少年去死。
楚安宓撐著傘,悄悄站在樹後面。看大雨打濕少年的臉龐,恍然間會讓人以為那是他今生第一次流淚。
好在事情已成定局,兩個人永遠不會有可能。
血海深仇,也不外乎如此。
「渡衡律師事務所」坐落在塢城最繁華的市中心,它近幾年才創辦起來,內部裝潢卻非常出色。
覃櫻來之前就瞭解過,渡衡律所主要接民商案件的非訴或訴訟代理,流程已經非常完善,基本上採用團隊服務代理制度,即一個團隊的律師為一個案件服務。
周渡也一樣,但他的案子裡,他有說一不二的絕對話語權。
覃櫻明白,以周渡的敏感和冷漠,不用點特殊辦法,很難再有交集。以他今天的反應就知道,他不願意靠近她。
既然裝不了故友,那就當客戶試試。
一名負責接待的前臺給覃櫻倒了一杯熱茶,說:「您先來這邊坐一坐,給咱們的律師助理說說您的情況和需求。」
律所工作人員和律師們各司其職,區域劃分也十分明朗,通常律所合夥人和其他大律師的辦公室在最裡面,再往外一些,律師助理們坐在電腦桌前,有的在整理卷宗。
覃櫻朝那邊看了一眼,跟著前臺小姐和律師助理去客戶接待區。
渡衡律所接的最多的是交通事故、物流運輸與離婚case,當然,別的也接。
覃櫻從善如流坐下,接過前臺手中的水,輕聲說:「謝謝。」
「我姓覃,叫做覃櫻。」她抿了口茶,醞釀好情緒,悲哀地說,「這次過來渡衡事務所,也是因為走投無路了,只能打官司,希望你們能幫幫我。」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