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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劫走,程復定不會不管不顧,他現在一定在派人尋找自己。在程復找到自己之前,她還是得想辦法周旋。
一直到黃昏時分,門外才又有了動靜。
聽到有人開鎖,徐妙言立馬清醒過來,戒備的盯著門。不多時,門便被人開啟,來人是梁氏。
外面看守的人似乎不大放心梁氏,叮囑道:「梁夫人,還望你不要多生事端,讓我們老爺難做。」
梁氏睨了一眼那人:「這個我當然知道,好好看你的門,少跟我多嘴!」
興許是之前那蒙汗藥下的太重,即便是過了兩個時辰,徐妙言身上的力氣也並未完全恢復。而梁氏看著比之前平靜了的許多,可看著徐妙言的目光,仍是滿懷著恨意的。
梁氏是端著一碗粥進來的,將門關上別上門栓,又看了徐妙言一會兒,才走到她跟前,蹲下,然後將粥遞給她。
說是粥,但裡面米粒稀疏,只能算是米湯。
徐妙言並沒有接。梁氏因為徐凌的事情恨她入骨,就算她已經將近一整日都沒有吃過東西,她也不可能輕易吃梁氏給她的任何食物。
梁氏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轉眼之間又變得猙獰,她一手箍住徐妙言的臉,一手將那米湯強行往她的嘴裡灌過去。
徐妙言被米湯嗆了喉嚨,便重重的推開梁氏,俯在一邊劇烈咳嗽。
梁氏被推到在一邊,米湯也被徐妙言一把拂到牆上摔了了稀碎。梁氏坐在地上,望著她突然開始大笑。
徐妙言對此時梁氏的狀態再清楚不過,曾幾何時,剛失了徐襄的徐夫人,面對她時,也曾是這樣的。
徐妙言使出全身的力氣躲開,結果剛爬起,就被梁氏一把揪住衣裳。
梁氏死死揪住她的衣裳,取出藏在衣裳裡的鞭子,狠狠一鞭打在了徐妙言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襲來,徐妙言痛的驚叫出聲。
梁氏仍然不罷休,又連著揮了好幾鞭子,一邊打著一邊憤恨的咒罵:「賤人!下賤的狐媚子,你還我兒子!你把我的阿凌還給我!我要你償命!賤人!——」
徐妙言無處可退,抱著頭躲在角落裡。梁氏似乎又瘋了起來,揮了好幾鞭子只落了兩鞭在徐妙言身上,外面的看守的人便撞開了門進來,奪下了梁氏的鞭子,又將梁氏拖了出去。
徐妙言肩背上兩道鞭子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右臉頰邊也被鞭子打到了一點,破了皮也滲了血,碰也碰不得。
梁氏掙扎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不見。
四下重新恢復平靜,好像梁氏從未來過。
徐妙言坐在角落,怔怔的望著窗欞處的餘暉。不知怎的,萬般苦楚襲上心頭,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紅了。
眼眶裡氤滿了水霧,她極力剋制著不叫眼淚落下來。
忍著,只要忍過去,捱到程復能找到自己,就都好了。
徐襄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甚至,梁氏的這幾鞭子相較於徐夫人,也算不了什麼。
她不斷的勸自己,只要挨過去就好了。
夜幕逐漸吞噬黃昏,四周都被黑暗侵蝕,徐妙言才猛地驚醒過來。
一整日水米未進,徐妙言身上更沒什麼力氣。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她只能蜷縮在角落裡,哪裡都不敢去。
黑夜的恐懼肆無忌憚的包裹了徐妙言整個人。絕望悄然爬上心頭,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死在這裡。
何員外睚眥必報外人皆知,梁氏為人尖酸刻薄不通情理更不必說,他們二人都恨極了她。可何員外阻止梁氏的舉動,卻又叫徐妙言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常理,她讓何員外丟了這極大的面子,何員外應該也想讓她死才對,可今日看來,何員外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