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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懸伸手指了指飄落下來的白色雪花, 又拍了下窗戶,說著的話還冒著白色的霧氣:「哥, 外面下雪了。」
邊說著邊搓著手,試圖讓手暖和些。
「要不要出來看,下得很大。」
顏夢生能看到少年的眼裡有著期待和喜悅,,視線慢慢向下,看到那凍紅的臉, 還有那紅紅的指尖, 把手機放下, 從椅子上面站起身。
等顏夢生出來,看到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因為下雪,天空上方好似一大朵棉花糖藏在上面,不斷向下灑著飄落著白淨的白色花晶,又像是飛舞著的輕盈蝴蝶, 在空中自由地漂浮著。
「過來。」顏夢生說道,等楚懸走過來以後,他把藍灰色的圍脖戴在了他的脖子上,纏了兩圈最後打了一個結。
楚懸笑了笑,「謝謝哥,其實我還好,沒那麼冷。」不過雖然這麼說,楚懸伸出手捏了捏柔軟的圍脖,感覺確實暖和不少。
今年的初雪下得很大,看起來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可能會直接入冬,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已經沒了人的腳腕。
楚懸蹲下身,用手抓了一下地上的白雪,輕攥成一團以後打在顏夢生的身上,顏夢生躲閃不及直接捱打。
楚懸站在一邊笑,白色的霧氣隨著最終消失在朦朧的空氣中,耳廓紅紅、鼻尖紅紅,陽光溫朗的臉上也彷彿攀上了紅霞。
顏夢生看著楚懸那乾淨純粹的笑容,笑得很是用心,也沒忍住淺勾唇角,笑意漫上眼底。
他本來沒想拿雪球去砸楚懸,但是楚懸一直拉著他要打雪仗,還說什麼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要好好玩一次。
聽到這以後,顏夢生才抓起地上的雪,朝著楚懸丟去,結果被顏夢生預判了動作,一下子被砸了個正著,黑色的頭髮上沾著白色的雪,對比十分鮮明。
兩個人鬧了會兒,鬧得有些累了,又帶上手套各自堆了一個雪人,楚懸堆了個中型的雪人,顏夢生堆了個很小的雪人,它們依偎在一起,與其說像家人,更像是對戀人。
回到屋子以後,因為太過高興,楚懸都沒覺得冷,顏夢生把家裡的暖寶拿了過來,遞到楚懸的手上,「你手都凍那麼紅,快捂一下。」
楚懸笑著接過,抱在懷裡感覺確實暖和了許多。
外面的雪小了很多,放在沙發上的手裡突然響起,一接過電話,楚懸換上衣服準備走。
「要出去?」顏夢生問。
楚懸剛穿上鞋子,抬起頭說道:「嗯,有個朋友失戀了,我得去安慰一下。」
「……早點回來。」
楚懸點頭說著好,便離用了顏家。
終於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顏夢生看到神情沒有太大變化的楚懸從外面回來,除了一身的寒氣以外,還帶著一身的撲鼻的酒味兒。
顏夢生皺著眉問:「你喝酒了?」
楚懸滿不在意地擺擺手,「就喝了一點,不多。」
顏夢生走到楚懸的面前,垂著黑眸看他,「你在外面少喝酒,不能喝多知道嗎?萬一有人圖謀不軌……」
楚懸卻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我肯定不會在外面喝多,但是哥你後半句話就多餘了吧,誰能對我一個大男生圖謀不軌。」
顏夢生:「……」
說完,楚懸沒有再說話,而是去洗了個澡,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準備早早休息。
屋內漆黑一片,顏夢生遲遲難以入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小懸管的這麼多,是不是出於一個真正當哥哥的行為,而且他為什麼會想到楚懸會被別人肖想?這種想法出來的時候,他內心的火氣很大很大,說不明白的煩躁。
最後還是他忍住不去亂想,胸腔中那股壓抑的氣息才慢慢消散,睡意也用始襲來,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