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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明帝神色嚴正,環視一週後卻又輕柔下來,他繞過中央的場地,向左右擺擺手:「都是大靖的附屬、子民,便是一家人,算作家宴,不必拘謹。」
熙明帝這麼說,但沒有人真敢不顧禮節,自如隨心,皆三呼萬歲,才敢下坐。
酒至三巡,夜宴開場。
有十六位女子率先登上中央的巨大皮鼓,緊接著,便有侍者從兩側推出若干小鼓。
鼓聲如雨點,時大時小、時緩時急,聲聲入耳,不絕不息。
女子之聲雖然嬌弱,但唱著鏗鏘秦風,卻大氣磅礴、字字有力,一時間席上的人低聲評判,稱讚聲此起彼伏。
成華公主高坐席上,無聲看向陸綬,對方似乎在聽這錚錚戰歌,神色專注。
「成華,今日的秦風曲,你看著如何?」
成華公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向熙明帝下拜:「回稟父皇,秦風曲經過宮廷樂司改編,加著戰鼓之音,讓成華恍若看見千里之外,金戈曳地,戰馬嘶鳴,令人沸騰!」
熙明帝示意成華坐下,之後又隨口問大殿諸人。
眾人大多沿著成華公主的說辭,大同小異而已。
這也不是他們刻意逢迎,而是戰曲悲壯,觸著所有人深埋於心的一根弦。
讓他們不由就想到兩軍對壘、血染大地,故而更加想要儲存來之不易的和平。
就在所有人沉浸於秦風曲挽長弓、驚烈馬的情緒裡,嬌俏的女聲將眾人拉了出來。
「剛剛戰曲剛勁蒼涼,只是,為何全是女子在唱?」
成華留出了幾分看著陸綬的眼神,分給了那女子。
原是和郅國雲舒公主。
「我和郅的姑娘唱歌可是要拉著男人,就算上戰場,也是敢的!」
成華眯了眯眼,這句話怎麼感覺只能聽前半句?
她興味的眼神慢慢掃過,之後落在雲舒公主身上 ,良久,才不鹹不淡道了句:「知道了。」
雲舒一愣,眾人跟著雲舒公主呆怔幾秒。
雲舒公主剛剛的話,不知是草原兒女特有的豪爽,還是她想要挑戰大靖女子。
可成華公主這麼一句輕飄飄的知道了,倒讓雲舒公主像是下級給上級匯報公務的人一樣,搞得雲舒公主下不來臺。
雲舒頓了半晌,才又開口問道:「成華公主殿下,您會劍術嗎?此番雲舒來大靖,除了拜見陛下,就是想學大靖的劍術。」
她這話問得天真爛漫,讓成華不忍心不答:「大靖只說劍門便有不下百位,公主來大靖多則兩個月,又如何求學?」
「是麼?」雲舒道:「我們和郅以武會友,那我能請求公主的恩典,和公主比試一番?」
成華轉眸看了一眼熙明帝,又看了看自己兩位兄長。
若說是和郅一國,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敢和大靖當面抬槓,所以這個小公主之所以這樣問,竟然八成有可能是性子使然。
成華揉了揉眉心,竟然覺得有幾分好笑:「本宮不會。」
「您竟然不會?!」
「大靖文化源遠流長、含納百川,本宮窮盡一生也不能學完萬中之一。」
「更兼之如今盛世天下,大靖銳士,旁人不敢爭鋒,何須本宮學武?」
成華看向熙明帝,在他應允的目光下,輕輕道:「不過,雲舒公主不如問問秦王妃。」
尹楚頷首,被侍者帶去後殿,只是將外衣收拾了一下,去了幾隻釵環,又折了進來。
「有朋自遠方來 ,臣妾願意一試。」
戰鼓之上,一位紫衣華貴,一位橙衣靈動。
木劍相抵,身姿輕妙,成華看得目不暇接,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為她們叫好。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