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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的聲音恰時在帳外響起:「公主,可要奴婢進來服侍?」
玉珠的聲音不大,倒不像是給公主說,陸綬心中瞭然,站起身掀開了簾:「謝過玉珠姑娘。」
玉珠自然不敢承接陸綬的謝意,連忙應聲:「公主該喝藥了,但奴婢不敢喚醒公主。」
「交給我吧。」
陸綬端著青玉碗,輕輕喚醒成華。
成華公主帶著幾分睏倦和慵懶窩在陸綬懷裡揉著眼睛,語氣帶著受傷後特別的嬌柔:「再睡會兒,還黑著。」
陸綬輕聲哄著她:「要喝藥了。」
「不喝了,天亮了再說。」
陸綬抱著公主的手猛然一停,他垂眸看向公主,公主半睜著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因著睏倦正和眼皮做著鬥爭。
「殿、殿下剛剛說什麼?殿下覺得黑麼?」
成華表情中帶著不解:「不黑麼?」
陸綬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拿過靠墊墊在公主身後:「我去找太醫。」
成華許是從陸綬的話中、亦或是想到了自己原本該喝藥的時間是白天,想明白這些,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她一把拉住陸綬:「不要,陸綬,你不要走,我要你陪著。」
陸綬看出公主焦急,攬公主入懷,慢慢安撫著公主。
玉珠得了陸綬的暗示,沒有驚動任何人,請來了一直在青鸞殿服侍的太醫。
太醫摸著公主的脈,檢查了許久,才下定論道:「公主放心,公主的眼睛是因為撞到了額角才看不見,很快便能復原。」
成華聽了這個,倒不是很害怕了,反而是陸綬握著她的手,言語頗是急切問著太醫:「當真沒問題?」
「陸大人放心,公主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定然無事。」
送走太醫,成華摸索著環住陸綬的腰,她憑著感覺揚起臉:「我看不見了,這件事不要聲張。」
「好。」
「你要陪著我。」
「好。」
雖然護龍衛不會明說在扶圖谷發生了什麼事,但公主受傷的事私下還是傳來了。
大靖附屬國的使臣們見公主並不出營帳,便知道公主也不想讓這件事擴大化,於是心有靈犀一般,不去打擾公主。
至於大靖的臣子們,在見過陸侍郎滿身氤出血水也要往受傷的公主身邊跪著時,似乎都不約而同將公主舊時的口頭之約翻了過去。
連靖安郡王府都不在意了,連對公主迴心轉意、在太極宮發毒誓的薛世子都不在意了,那日夜守在公主身邊的陸侍郎,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彈劾?
更何況,據江宥大總管說,陛下似乎有給陸侍郎賜婚的意思,若是這樣……
在諸多同僚思考如何與已是朝廷新貴、陛下肱骨的陸綬打好關係時,陸綬卻算著日子,公主的眼睛究竟什麼時候好。
在把太醫再次送出公主營帳時,陸綬並沒有著急回去:「已是三天,為何公主還是不見好轉?」
太醫也十分奇怪,磋磨著袖口,細細思考著。
按道理,公主的額角的傷沒有那麼嚴重,如今他連藥水浸過的白綾都敷上了,私下也同太醫院諸多同僚說過此事,可公主怎麼能不見好呢?
莫不是……
太醫看著陸綬,思量片刻,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
成華在馬車內,半倚在軟塌上看著方賢妃特意為她做的棠花糕,半晌還在發愣。
秋獵結束,大營開拔回禁城。
此次她同陸綬雖未有大礙,但挑戰皇室的事情卻是難以容忍的。
北疆冬季難挨,更不用說山月關以北的北戎。
眼下北戎經過耶訶可汗統一,為了迎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