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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羨沒辦法在想那些過去,可他知道,如今他想到了一開始是景榮枝算計他,便不會有家宅那擋子事。
如果陸綬死了,那宜凜礦場的事也沒有。
公主還能再推拒什麼?
他冷靜下來道:「公主,微臣為什麼就不能做得更好?」
成華看了他一眼,終是平復下來,感嘆出聲:「你怎麼還不懂,如今本宮不在意你能不能做的更好了。」
成華道:「不是所有的愛都是長久的。」
「更何況,本宮生而尊貴,何必要你這遲來的回頭。」
「本宮又不是撿破爛的,你說呢?」
薛予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成華今日說了許多話,有些累了。
她平淡地看著薛予羨,彷彿真的在開導他:「人生苦短,何必執著。」
說罷,閃身要離開這碧波亭。
在浮香的月籠紗擦過手心的一瞬間,薛予羨彷彿陡然回神。
他像是一個瀕臨溺死的人捉住了公主話中的錯失。
「公主怎知陸綬他的愛就是長久的。」
薛予羨看著公主笑意盈盈回過頭,在他保留的一絲希望中,說出來最為傷人心的話。
「是,可如果是陸綬,本宮願意賭一賭。」
成華坐在回宮的馬車上,一直在想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沉浸到連懷裡的小六不安分竄著都不甚在意。
她沒有說謊,也沒有故意傷薛予羨。
那句話像是從心底而生,突然就說了出來。
說來可笑,就在剛剛,看著像是丟了魂一樣的薛予羨,她竟然有那麼一閃而逝的可憐。
他們彼此有過喜歡麼?大概有的吧。
成華公主想了想,那時候杏花飄落,她坐在軟塌上,他伏在她的肚子上,觸控著兆兒微微地顫動。
那時候,他們是滿心歡喜期待過兆兒的降臨的。
只是後來,這條路出了岔路,他們沒走到一起,而她也不願堅持再走過去。
在冷戰的日子,其實求和的一直是薛予羨,但是那時候她不接受了。
她是皇家的人,她有她不可侵犯的尊嚴,更何況,其實她比誰都冷。
這麼長久以來,能捂熱她的,只有一個陸綬而已。
他比她堅持,還總願意等待。
成華驀然間,腦中突然想起了無數個畫面:寒風蕭蕭、滿目霜雪,盛夏的蟬鳴也好,春秋的涼雨也罷,陸綬總是含蓄而貼心在她身邊。
那時候不知道他謀求什麼,存在感竟是那樣的低。
低到他知道他只是與薛予羨像幾分,第一次向她發火時,她毫不心疼就能說出「那你滾吧」。
如若在同等境地,她說這句話給薛予羨,薛予羨怕是會毫不猶豫和她分道揚鑣。
可陸綬不會,他總是包容著她。
成華想起,她只是告訴陸綬,她的婚禮他得參加,不然別人以為她公主府虐待了他。
陸綬他就能頂著朝臣對他異樣的目光,在別人的指點裡,面色艱難坐在八仙桌第一排,看著她鳳冠霞帔、笑語嫣然。
他可真悶、真傻吶!
成華的眼周慢慢紅染,心像是被煎著,不是痛,是濃濃的心疼,偏生還夾雜著一股暖意。
她不肯去想當年自己的冷漠無情只好抱怨著陸綬:「陸綬可真是討厭!」
成華沒指望誰會應聲,怎料馬車裡為她扇著涼扇的玉弦突然一頓:「啊?」
公主挑眉:「啊什麼?」
玉弦不解道:「陸大人怎麼會討厭呢?」
成華睨著她,玉弦正在專心賣力地扇扇子,就這樣還騰出了一張嘴:「陸大人英俊瀟灑,不比薛世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