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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平時看著溫潤如玉,實在是個好脾氣的人,但真到了戰場上,竟然如此凌厲可怕。
一把撫霜劍,飲起血來如人飲水,無論是身法還是劍法,都毫不遜色於他們這些久經磨難的暗衛。
當時情況緊急,尉銳知道自己的使命,於是他破開人流到了陸綬身邊:「陸大人,你先走,這裡我們擋著。」
陸綬道:「你們去找殿下吧,如今我還不能走。」
尉銳當時就急了,可陸綬信誓旦旦說他不會有事,執拗嚴肅。
尉銳沒有半點辦法,只好先行離開。
成華在一旁愣了半天,才能說出話來:「你的意思,你們遇到了劫殺?」
尉銳點點頭。
「那他呢?安全麼?」
尉銳道:「公主放心,陸大人身手在我之上,雖說我們當時分開,但陸大人並未受傷。」
成華點點頭,坐回到鞦韆上去,過了片刻,她突然問:「尉銳,憑你的感覺,他們真的是流匪嗎?」
尉銳沉吟片刻:「並不好說,按照身形,他們比普通流匪強,但按照組織看,他們不像是哪家的暗衛。」
「太過於懶散了。」
成華微微頷首,「父皇知道麼?」
尉櫟接話道:「與陸大人同行的屬官被尉銳帶了回來,已經復過皇命了。」
成華瞭然,讓尉銳下去休息了。
小六咕嚕咕嚕在地上滾著,成華也不怕它弄髒了她的衣裙,直接把小六撈了上來。
說句實話,她並不想讓陸綬多停留在宜州。
宜凜兩州如今都是靖安郡王府暫時轄制,與上一世幾乎沒有區別。
而陸綬,當年就是那種境遇下,死在了山月關。
成華心裡千迴百轉,冷不丁就想起了陸綬在沅郡中了盡歡時,跪在她榻前,低聲訴說的那個夢。
那是夢麼?還是和她一樣度過的上一世慘澹的一生。
此次去宜州是他自請,依照他的功夫,尉銳都能回來,他卻反其道行之。
他,對宜州有什麼執念?還是,他會繞道去凜州?
良久,成華才嘆了口氣,這些事已然她鞭長莫及,還是等待罷了。
許是因為這次的流匪襲擊,又或者陸綬故意隱藏行蹤,成華心裡明白得很,她的書信只是轉到宜州的驛站,再想交給陸綬已經很難了。
而陸綬,他要做的事,她定然不能打擾,這樣下來,成華乾脆不給陸綬寫信了。
不能撩撥陸綬,日子一下就無聊起來,成華乾脆簡略收拾一下,住進了青鸞殿,開始天天去找熙明帝。
太極宮內,暮夏的燥熱,全憑著殿內精巧水連環疏解。
成華熱得不舒服,直接讓人把小榻搬到了水連環旁邊 ,同小六一起睡著。
小六想出去玩,又耐不住熱,一遍一遍「喵嗚」叫著,熙明帝只覺得這份沉甸甸的硃批上都恍惚有了這破貓的樣子。
他有些無奈,但神色卻有些不自然道:「成華,你和你這寶貝疙瘩去青鸞殿罷,朕讓人把冰塊搬你那裡。」
成華撐著半坐起來,看間熙明帝緊緊蹙著眉,想來他煩了自己和小六,就擺擺手,故作無辜狀下了床。
她慢悠悠往外走,越過簾幔,與一位沒見過的外臣相遇。
擦肩而過時,成華不知為何,覺得這位自己不曾見過的大臣打量了她一眼。
她朝外走了幾步,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倒了回來。
內室,是熙明帝壓低的聲音:「凜州的這個摺子是怎麼回事!是真是假,到底有沒有定論!」
凜州?成華給左右的侍女比了噤聲的手勢,貼了過去。
「陛下,奏報上說只是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