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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譏笑著回頭道:「怎麼,後悔了?」
「不想走了?」
在北境時,他聽聞公主後來過得很好,駙馬也對她很好。
所以公主隨著薛世子到了凜州,一州之內,明明有機會相見,他也一直避開。
沒有辦法,他曾是公主的汙點,總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恨不得拿些無中生有的事情,給公主潑髒水。
陸綬停了片刻,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殿下,微臣曾經做了一個夢。」
「夢中殿下也很親近微臣,只是後來,微臣步入朝堂,殿下也有了自己很好的歸宿,那些不懷好心的人就趁機拿微臣來中傷殿下。」
陸綬說得隱晦,又巧妙抹去了自己的失意。
成華公主聽著,卻像是被擊了一下。
她狐疑地看向陸綬,這些事與她上輩子不是全部都對上了嗎?除了那句好的歸宿。
只是,她看向陸綬,真的會有這樣的夢嗎?還是陸綬和她一樣。
她道:「那你呢,你去了哪裡?」
陸綬坦然笑笑,「邊關吃緊,微臣去了凜州。」
陸綬並不知道成華重生而來,但此刻的成華卻有了這樣的強烈懷疑。
她滿腦子都是這一世陸綬身上重重的變故,在鎮南候府對她莫名的推拒,對她所有的遠離……
成華心底有了一個至少她自認為的答案,陸綬重活了一世。
這個認知,像是千斤重的鐵疙瘩,砸在了她的心頭,她不由自主頹然坐倒。
倘若真是這樣……那陸綬怎麼看待現在的她?
她一次次靠近,最終的結果卻是趕他離開,讓他等了數年,最後死在山月關?
她扶額沉浸好久,直到陸綬輕聲開口:「殿下,不要坐在地上。」
成華回望著他,陸綬眼中的擔心盈滿,幾欲溢位。
他怎麼重來一世都是這樣?還是這麼傻。
明明他可以不管她的,結果華庭差點白得這天賜的一條命。
明明可以不那麼折磨自己的,結果手上的傷差點見了白骨。
陸綬吶,成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心口泛酸,像是用鈍刀子割肉。
她坐到陸綬身邊,輕輕握住陸綬的手:「疼麼?」
陸綬聲音喑啞:「不疼。」
「那腿呢?沒知覺了吧,還是麻了?」
陸綬低著頭:「這是微臣該受的,死罪都不為過。」
成華「呵」一聲笑出聲,「別把我心甘情願的事,說的那麼下流有罪。」
「先把腿放舒服些。」
陸綬聞言,停了一下,終於依言半立起身。
長久跪著,讓他腿部像是紮了一排針,麻木不堪,甚至坐在公主身旁時,都微不可查輕輕晃了一下。
成華不由分說,等著陸綬坐穩就躺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淺淺道:「我不會嫁給別人。」
成華感受到陸綬僵硬的身體,她恍然間明白,她以前自認為將喜歡表現的明顯,只是她以為只有她重新來過。
而面對一而再被傷的陸綬,這些根本不夠。
「我會廢了和薛予羨的婚約。」她仰起頭:」這輩子,我想同你在一起。」
「殿下?」陸綬被這如同平地驚雷的話驚到差點站起來。
成華拽住他的衣袖:「我很認真。不是因為薛予羨喜歡景榮枝,不是因為對他愛而不得。」
「只是因為你,陸寒玉。」
公主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可陸綬已然沒了思考的能力,他滿腦子都是那句「只是因為你」。
上天厚愛,重活一世,是為了給他如此的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