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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執義嚥了嚥唾沫,對於剛剛那句冒犯的話,他顯得有幾分侷促:「宋大人的意思。」
成華的眼光輕輕掠過白伊。
今日的白伊倒是有趣,明明是自己的生辰,穿衣卻十分簡單輕盈,青衣飄揚,頗有幾分飛燕起舞之輕巧。
白執義順著成華眼光看過去:「伊兒,今天的《鶴雅》是怎麼回事?」
白伊盈盈下拜,向水亭看去,之後略是沉吟:「父親,今日舞師拂衣似乎有些疲累。」
白伊聲音不算大,但也不小。一瞬間,會庭靜了下來。
白執義微不可查瞪了水亭上數個女子一眼,又像是意識到什麼,向自己的夫人何氏看去。
他眼睛眯了眯,片刻,最終退讓了一步。
「宋大人、陸侍中,看這情況,今天拂衣姑娘好像有點疲憊,讓兩位大人見笑了。」
他嘆了口氣,像是請求:「不如讓我家小女試試,她舞藝算不得多好,但也不差。」
「宋大人,陸大人,你們看?」
陸綬聽罷,清冷的面容彷彿塗了一層霜,他眉頭微皺,正欲說話,卻見公主放下酒杯,勾出一抹笑。
她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嘲諷:「有意思,既然跳得不好,那主動請纓,是要丟人麼?還是白伊姑娘有什麼特別?」
白伊怔了一瞬,轉眼就恢復原先的大家閨秀模樣:「宋大人說笑了,小女只是擔心宴會單調無趣。」
「美酒佳釀,月華如水,管絃悠悠,這些還不足夠麼?非得要跳支舞來拉胯?」
白伊被嗆了聲,嬌聲反駁道:「宋大人,你怎麼——」
「伊兒,退下!」白執義呵了一聲。
白伊看了父親一眼,訕訕退下。
何氏心裡暗罵一句公主多管閒事,轉眼又看向陸綬:「宋大人說的有理,只是陸大人說不定喜歡沅郡的舞蹈,我們總是要多問幾句。」
陸綬看向何氏,疏離並未減少幾分:「夫人見笑,陸綬並不熱衷於此。」
「我今日來,只是因為陛下指派我到沅郡,故而多看多聽,做到心裡有數罷了。」
「罷了罷了,」白執義打著圓場:「宋大人、陸大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難免不喜這些,何必再問!」
「今日,是白某思慮不周,罰酒三杯!」
在成華公主和陸綬的注視下,白執義二話不說拿酒,三杯如流水相接,毫不猶豫。
成華腹誹,果然是酒囊飯袋。
白執義喝完酒,見場面漸冷,找著話開頭道:「若我沒記錯,陸侍中是沅郡人士?」
提到陸綬,成華不由就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陸綬是沅郡人士,她是清楚的,只是再詳細,她就不知道了。
「是。陸綬是沅郡人,只是後來,隨恩師去了南邊。」
白執義點點頭:「無論因何原因,陸侍中去了南邊。但是陸侍中高中探花,不過半年就連升三級,僅憑這個,就已經是翹楚中的翹楚,給整個沅郡爭光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此番,陸侍中辦完了差事離開,可要帶父母去上京?」
陸綬手中的茶盞微微滯留,月色如銀,微微跳躍在他停頓的姿態上,顯得他有幾分遼遠,不真實似的。
成華有些不理解,卻忽然想起,這兩世,陸綬似乎從來沒提過他幼時的經歷和父母。
成華自然而然覺得他經歷了人間不堪的苦痛,當即有幾分心疼。
她對上陸綬,卻發現他也在看她。
陸綬眸子裡有幾分她說不明白的情緒,可偏生看得她心驚。
怎麼回事?
成華來不及考究,就聽得陸綬極淺的聲音:「陸某家父早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