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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幸囧:「你給我添堵呢!」
「怎麼了?」
「還有什麼?無非就是拿著我的錢充大爺,回頭又嫌我的錢不乾淨唄。」周幸苦笑:「上回被我擠兌了,不知怎麼恨著我呢。後來還喊了族裡的男丁來教坊叫罵,惹的娘娘使人一頓好打,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如今我出來找你倒容易,相見周家人……」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五娘倒是護著你。」
周幸搖頭:「你知道青螺麼?」
謝威想了想才道:「有點印象,長的像胡姬的那個?」
「對,就是她。姐倆都被孃家人逼死了,娘娘氣的摔了好幾個茶碗。自打那次,再有伎人的家人鬧事,一律打出去。說來我們都是賣斷的奴婢,早不該認本家。只是法外不過人情,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知人心不足蛇吞象,賣了一回便想趁著吃一世。若是人人家都如此,教坊豈不得虧死?娘娘便重新定了規矩,如今我也不知他們好歹了。真是,何必鬧到這一步?」
「不吃虧哪能長記性?」謝威抓著周幸的手道:「你也別急,我那裡來往的人客也多,替你打聽一二再告訴你。」
「無妨,我也死心了。」
謝威不贊同:「別這樣,別跟我一樣後悔莫及。」
周幸單手捂著眼睛道:「那又要我如何待他們?一家人鬥這樣拙劣的心眼……若有個明白人,便是私房都把他們又如何?只是……只是……」
聽到這話,謝威猶如被針紮了一下。娘娘的慈愛與偏心歷歷在目。若自己當初腦子明白,以母親的心思,怎肯答應招贅?世人皆知贅婿靠不住?可靠不住的贅婿都比他還強,當時到底沒用到了什麼地步啊?苦笑,現在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娘娘是否也像周幸現在這樣怒其不爭?可笑他未離家時,還那樣幼稚的傷她的心。如今卻……再也見不著了,連磕頭說句對不起都沒機會了。如恆啊如恆,你自幼聰明,只望你把家業好好繼承下去,生的滿堂兒孫,也不枉爹爹一世辛勞……
彼此家裡都是說不清的事,心情急轉直下。謝威見狀忙道歉:「都是我不好,招的你不開心。」
周幸搖頭:「罷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那麼多也沒用。我這就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吧。」
「我送你。」
「不必。不然你又要自己走回來。」
「橫豎我也是閒著,你一個人走這麼遠,路上又沒人,叫我如何放心?」
周幸不再客套,兩個人又晃到街上,途中謝威怕她餓,死活摁著她吃了兩個糖香芋。舌尖還留有砂糖的餘味,不由想如果一定需要在北宋成家立業的話,眼前這個物件還真不錯!
謝威見她發呆,問道:「怎麼了?可是吃不慣?」
周幸搖頭笑道:「第一次吃,味道不錯,值得回味。」
「沒吃過?你不是鄉下人麼?」
「鄉下沒糖,沒吃過蘸糖的!」
謝威笑了,直道:「你若愛吃,十六我去瞧你,帶幾個去。」
周幸嗔道:「唉!初二、十六是女眷來探,你進去幾回就真當自己是女眷了?仔細娘娘抽你!我們娘娘算管的鬆了,你看右教坊,那真真就是闆闆眼眼按著規矩來。只是我們也不能仗著娘娘好性兒就肆意了。日後你若找我還是捎信吧,我得空便出來尋你玩。」
謝威雖然不捨,然也不想周幸受委屈,只得點頭道:「行,只要你別為難就好。」
「你那一手雞爪子似的字,也好好練練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謝威鄭重的點頭:「聽你的!」
「呃……」
「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出來。」謝威很認真的說:「我什麼都聽你的。」
周幸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