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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腰上的傷疤,她的後背還有一些蚊子咬的紅點以及細小的傷疤傷口,還有那雙洗了不下十遍才勉強看清楚乾淨的手。
總之,許望川的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這也讓沈念一不由得就濕了眼眶。
自責沒有把她早點帶回來。
晶瑩的淚珠滴答滴答地掉落在水面上,驚擾了一池平靜。
許望川澄澈的黑眸望著那眼眸通紅的女人,清秀粉紅的臉龐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不明白為什麼沈念一就突然哭了。
一看到她哭,她的心就和萬蟻噬心那般難受。
但她也感覺得到這和她有關,很少起波瀾的心房突然就暖烘烘的。
和小芸給她的感覺不同,她心裡更願意親近沈念一。
安慰的話堵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落淚。
沈念一自是感受到了那人的視線,她胡亂地擦了擦沾了淚的臉龐,緩和氣氛般地笑了笑,抬手繼續幫她擦背。
好好地洗了個澡和頭髮,這時的許望川才有點從前的模樣,臉龐白皙,乾乾淨淨的,欣長高挑的身體上裹著潔白的浴袍。
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的沈念一把放在床上清洗過的睡衣套在她身上,仔細比劃著名尺寸。
尺碼剛剛好,沒有買大。
等沈念一洗漱完出來時也才九點,許望川躺在平日裡許梓諾睡覺的那個位置,沈念一則在她旁邊。
許望川眸色清明,手上則是一個全新的手機,哪怕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潛意識使然,她熟練地翻著新手機。
由於那場車禍,許望川的手機報廢了,後來沈念一又單獨為她定製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機,以往的資訊也都傳到了新手機。
穿著白睡裙眉眼清淺的沈念一偏著頭望著她,烏髮披落肩頭添了份柔美,那雙秋水剪瞳的美眸裡洋溢著點點的暖色。
「蔣南煦是你的大學室友,你們以前關係很好,程橙也是,威廉先生是你去國深造時候的老師,之前你是在pl投行工作……」
看她皺著眉翻著聊天記錄,沈念一抱著被子徐徐為她解釋著。
輕柔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裹雜著女人獨有的溫柔,說不出的好聽。
「奶奶是誰,我還有其他親人嗎?」
她抬頭對上那對美眸,眸底乾淨得如一池清澈溪水。
纖白的手指恰好翻到了和許奶奶保姆談話的內容,不過那已經是幾年前的聊天記錄了。
沈念一怔了下,她眼瞼下垂,剛剛還流光溢彩的美眸瞬間黯淡了許多,但她卻小心翼翼地不讓她看見。
雖然許望川回來了,但許奶奶卻早在許梓諾百天的時候去世了,沒有等回一直心心念唸的孫女。
老人走得很安詳,聽護理說那日還高高興興地要護理推她出去散步等護理回去拿外套時,老人靠在輪椅上永遠閉上了眼睛。
自從失去孫女一直不見任何人的老人在許梓諾出生後開朗了很多,也時常主動提出要看望小梓諾,她對於孫女的意外較之當年終是釋懷了。
唯一遺憾的是,就是她沒能親眼看見許望川平安歸來,這是祖孫間難以彌補的遺憾。
對上那清澈的眸,沈念一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擔心現如今的許望川承受不了那失去至親的痛。
這也是她最不願看到的一幕。
「等過一段時間我和你說好嗎?」沉默片刻,她安撫般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美眸複雜糾結。
許望川眨了眨眸,望著那張早已刻進骨血中的俏臉點點頭,沒有太過於執著於她不願陳訴的話題。
心驀然一暖的沈念一拿走她的手機替她掖好被角滅了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