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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細想想那人說的一件件事陸續應驗,他又有些笑不出來。
從皇后病倒起已經過了五六天時間,他昨天又向宮裡遞了牌子。
一來既然有了皇上的問責,這事他必然不能置身事外,二來見到姐姐,知道姐姐沒有被捲入其中,他也能安心。
聽說懷王在出事當天就進了宮,皇上正召司天官在占卜吉凶,誰都猜得到,若是真等到陳司天說出什麼要緊的話,懷王和瑜妃這一趟不會是那麼好受的。
在皇上面前爭功爭寵是個熱鬧,若是把心思花到害人的地方,更何況病倒的人是皇后,置皇上的顏面於何地?
據說當時起了些騷動,皇上最終還是直接召見了懷王,令於公公將陳司天攔在殿外。
這讓他不由地想起曲沉舟冷冷的話
——如果懷王還能以聖人之姿自處,不為自己辯解,我今後也再不找他的麻煩。
——世子可以睜眼好好看看,懷王能做到何種程度。
朝陽宮閉鎖之後,帳簿到了懷王手中,他信誓旦旦要去做的事轉到了懷王身上,懷王的雷厲風行超過他的想像。
南衙負責宮城戍衛,必然要勞煩到,齊王在此事中避嫌讓開,懷王拿著皇上手諭直接找上了南衙副統領薄言。
前幾天偶遇時,他邀薄言喝了點酒,雖然對方語焉不詳地含著些抱怨,可他將裡面的細節聽得明白。
小宮女沒熬多久就死了,這樣死無對證下,懷王更不肯、也不能輕易服輸。
在得了皇上的許可下,薄言配合調查也無可厚非,可偏偏有人屢屢在其中干涉。
薄言哪邊也不敢得罪,更不敢向懷王知會有人暗中阻撓,彷彿風箱裡的老鼠一樣憋屈。
柳重明想得出來,從中作梗的必然是寧王,或者該說是皇后一方的人,只是不清楚皇后的哥哥,身為門下侍中的唐叔信知不知道。
好在薄言也沒有困擾太久,很快一樁樁事實浮出水面,人都被帶去了虞帝面前,環環相扣,由不得人不信。
先是守著西平門的金吾衛確定,寧王爺進宮時,身上就帶著撲鼻的香氣,但那人畢竟是個男人,再聞到瓷盒裡口脂的味道時,並不敢輕易點頭。
而後是在抄手遊廊裡曾遇到寧王的宮女,這次肯定了,王爺身上的味道與口脂味道相同。
再之後是守在朝陽宮與坤寧宮之間角門處的太監,說寧王爺出宮時穿的衣衫和入宮時不同,身上沒了入宮時那股噴香的味道。
虞帝不介意壁上觀虎鬥,卻不可能樂得被人當做傻子糊弄,當即親自前往坤寧宮,不顧皇后從病榻上起身、跪倒在地哭訴哀求,令人找到了那件已被洗乾淨的衣袍。
寧王在坤寧宮中換下的朝服。
柳重明昨天從宮中出來時,正見到左驍衛奉命去宣寧王進宮。
之後的事他還沒來得及打聽,想必又是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可之前風波的餘震仍未過去。
寧王之後會說什麼,他沒興趣去猜,卻能想到宮中之後會發生什麼。
金吾衛還有那兩名宮人,看起來無非是就事論事說了實話,才使懷王母子免遭不白之冤,可虞帝平生最忌諱兩樣事。
一是見人不孝,二是身邊的人不忠於他。
無論寧王此事如何落幕,這三人敢明目張膽地站在懷王一邊,必然是活不了了。
不過幾天之內,懷王能從寧王一路走過的地方信手拈出三人為他去死,細想令人悚然。
他尚且如此,不難想像皇上心中是怎麼想的。
可懷王不能不這麼做,接下來無論是於德喜搜檢宮中,還是薄言調換金吾衛,都比被皇后咬住來得好。
更何況若不先下手,寧王那邊的陳司天很可能會讓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