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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真的太痛苦了,哥哥。」那人自暴自棄地埋進了他的頸窩。
在後頸難以形容的痠痛和濕潤中,齊路遙雙眼放空,目光渙散。
——或許困住他的根本不是時間,而是他和夏星河互相糾纏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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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路遙沒想過,一場臨時標記也能這麼久,甚至誘發了他應激性的結合熱。
和他平日裡緊張性的頭痛不同,結合熱持續的低燒像是一個小小的火爐,將他的四肢烘得暖熱燙手,卻又酥軟無力。
齊路遙躺在夏星河懷裡,昏昏地看著那人的下頜,滿腦子滯留著方才夏星河的質問,卻也保持著長久地麻木與空洞。
上一次結合熱還是兩個人第一次的時候,他低燒了幾天,身子軟得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
「抱抱我……」他就這樣撒嬌般鑽進夏星河的臂彎中,輕輕用腦袋拱著他。
於是夏星河便就又將他摟緊了——他一直都是個話的孩子,連鬧脾氣都不用人哄,晾著晾著,自己就好了。
齊路遙把自己浸泡在牛奶味的空氣裡,什麼末日輪迴、政府皇室、清水丹青,統統不願再去想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此時的時間可以迴圈成永恆——就像一個短到極致的線條首尾相連起來,就構成了無限。
直到齊路遙覺得自己徹底成了時間流裡的一段資料時,夏星河的聲音再次將他擾醒:「醒醒。」
他疲憊地睜開眼,整個人還陷在他的懷裡。
「他們剛剛聯絡我說,遇到了點麻煩。」他小心翼翼地把齊路遙放回座椅上,嗓音還有些嘶啞,「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著,我們一起去吧。」
齊路遙揉了揉眼睛,應了一聲,跟著一起起身。
——如果說他在軍方資料庫裡有金手指,不至於死在機器人的槍口下,那麼他對那些不靠資料過活的刁民們,也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了……?」他一開口,低燒的腦袋和紅腫的腺體就跟著突突地跳痛。
夏星河幫他揉了揉後頸,輕聲道:「說是不願意給物資。」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來到現場時,人群圍成了一個大圈,把三個人的出路堵得水洩不通。
殘兵敗將們已經被自主轉移做了醫療,剩下的算是戰鬥力中的精銳,拿著土法炮製的冷兵器和那三人對峙著:
「你們快走吧,就算你們剛剛救了我們有恩,但是放走你們是我們最後的底線了。」
帶頭的beta用身子擋住他們前往倉庫的路:「我們這裡不歡迎alpha,我們絕對不會允許alpha再去搶佔我們的東西。」
身後,被畫的張牙舞爪的殘牆上,勉強還能看見沒能被油漆蓋住的原字樣——
「星盟無立場志願者援助點」。
鹿柴焦急起來:「我們只是按照規定的量領取物資……不會多拿的……」
一旁的墨遠遊始終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把手臂搭在鹿柴的肩上,抬高聲音棒讀起牆上沒遮住的標語:「尊重生命——人人平等——?」
那beta打斷他:「人人平等,但不包括alpha。」
「alpha壟斷社會資源的現象已經成為過去了。」帶頭的beta拿起土槍,指著墨遠遊的頭,「末日是上帝給弱者翻身的機會,先知說得沒錯,這是一場恩賜。」
——先知?一直稀里糊塗藏在人群後的齊路遙抬起頭,卻沒能等到對方繼續說下去。
此時,夏星河的到來似乎又引起了這群人機敏的嗅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