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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安保的草包程度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無數次,瞄準鏡的紅點已經對準了齊路遙的腦袋,卻又猶豫著放走了他們。
車一直往前開了半個小時,齊路遙舉著槍的手都開始發酸了,連鹿柴都困頓地打了個呵欠,負責關閉車上左右追蹤系統、同時時刻觀察周邊情況的夏星河才開口:
「安全了。」
齊路遙收起手|槍,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揉揉鹿柴的腦袋:「抱歉抱歉,嚇著了吧。」
鹿柴有些委屈地往一邊縮了縮,低著頭,半天不敢說話。
一直默默開車的墨遠遊開口:「挺好的,小鹿,你不是正好想逃出去嗎?別想太多了。」
鹿柴還處在被驚嚇的邊緣,他躲在車廂角落,半天呼吸才稍微平穩下來,輕輕道:「嗯……」
看著他這幅可憐樣子,齊路遙攥緊了拳頭,垂下眸子,醞釀了好幾秒才開口:
「對不起,我確實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我沒想過要傷害小鹿。」
鹿柴本身耳根子就軟,看見齊路遙瞬間消減下去的氣焰,趕緊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我沒事兒的齊老師……我早就想逃走了……」
一邊的夏星河看著齊路遙那副婊裡婊氣的樣子,差點兒當場給氣笑了——這傢伙當醫生算是屈才了,這麼好的演技,爭取一下明年的星盟嗷斯卡絕對沒問題。
但這次齊路遙似乎情緒確實不怎麼高昂的樣子,看他一臉心事重重,夏星河瞅準時機,把他拉倒一邊的車廂裡盤問。
「怎麼了?」夏星河笑起來,「我以為以你這麼叛逆,對這情況應當是得心應手。」
齊路遙撇開目光:「我是無所謂,那你呢……」
他確實不怎麼在乎鹿柴和墨遠遊,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夏星河。
齊路遙:「你本來是上校,現在因為我的事情淪落成通緝犯,你讓大家怎麼看你……」
夏星河:「是哥哥以前教我,不要活在別人的目光裡的。」
「而且哥哥你也知道,我並不在意也不喜歡『軍人』這個頭銜。」夏星河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分手前,每次齊路遙需要安慰的時候,夏星河就會這樣捏捏他的耳垂:
「我現在是自由身了,不再是為了帝國而活的人,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我們幾個人的安全。」
夏星河看著齊路遙逐漸放鬆下來的表情,懸著的心也慢慢落回了原地。
——他跟齊路遙撒了謊。被通緝的事情對他來說一點兒也不輕鬆。
夏星河骨子裡是個循規蹈矩的人,非必要情況下絕不會做這種出格的事情,這樣漂泊的狀態讓他感到惶恐。
如果自己能夠預知未來就好了,夏星河有時候難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如果能提前知道答案,就不會因為錯誤的選擇後悔一生了。
「星河?」手邊沉寂了許久的手臺響起了晏青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快點回來還能爭取從輕發落!」
「我不會再回去了。」
聽到「從輕發落」四個字,夏星河輕笑了一聲:
「你可以和那群老傢伙們建議一下,有這個時間抓所謂的叛逃犯,不如多花點精力去解決一下災情問題。」
沒等那邊做出反應,夏星河便切斷了通話。
「看來是齊老師教導有方啊。」齊路遙伸手摸了摸夏星河的頭,「你看,這不就學到正道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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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還在繼續,當下的目標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他們車上的物資不多,短期內要得到充分的補給,排除掉不可能接納他們的局方補給站,只有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