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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璨覺得也是,阿爹總說人該豁達些,她從荷包裡掏出一顆蜜餞塞進嘴裡,頓時感覺甜蜜,道:「姐姐也離文大人遠一些。」
「為何?」蕭坤寧不明白,文與可行事穩妥,朝中難得的清流,哪裡不好了?
趙璨卻道:「阿爹說文大人是好,可是家裡的事亂得很,容易被牽連,洛陽文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且變得貪得無厭,蕭姐姐這次不過賣給她琴就被說得難聽。而且文家與周家的親事是洛陽文家答應下來的,姐姐還是看開些。」
蕭聞雪好奇:「你怎地知曉這麼多?」
趙璨哼唧一聲,湊近兩人道:「兩位姐姐忘了,我方從洛陽回來,文家在洛陽打著文大人的名號四處謀便利,這件親事多半是要成了。」
蕭坤寧知曉這些事也沒有在意,文與可上輩子也是被逼婚過,不過不是周家,聽說也是一勛貴,具體不清楚。趙暨死後她才認識這位文大人,那時文家不敢招惹她。
都是噁心的人,沒必要多想。
馬車先到高陽王府,趙璨道:「別為了這些事不開心,晚上來我府裡玩,我這裡有好多佳釀,喝上幾杯回府才舒服。」
這麼一喝酒,明日多半走不得了。蕭聞雪想到這點就答應下來,「好,到時叨擾了。」
趙璨揮揮手,想起離別在即,也將謝先生請了,順便還有幾位小朋友。
宮裡的謝璵被皇帝請去對弈,顏如玉在一側煮茶,三人午後也是和睦,春日陽光從軒窗投進來,徐徐落在謝璵對面的棋局上。
趙冕心不在焉,視線落在謝璵潔白分明的五指上,兩指捏著黑色的棋子,端方如神女,潔白如聖人。
顏如玉察覺到他的視線後,心中嗤笑,謝璵怎麼都不會入宮的,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日思夜想,趙冕從當年登基的時候就開始惦記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看到吃不到,心中可想多難受。
她將茶餅捏碎了放進煮沸的水裡,輕笑道:「聽說今日考核,先生看中誰了?」
謝璵不予回答,黑子將趙冕的子圍住,趙冕長嘆道:「太傅贏了,朕也好奇太傅選誰?」
「考卷在其他先生手中,我還沒有看到。」謝璵面上沒有得勝後的喜悅,趙冕不過是在讓著她。
君讓臣,必有緣故。
「是嗎?」趙冕凝視她水潤的紅唇。
顏如玉將煮好的茶奉至皇帝的跟前,巧笑如花:「先生想必早就有人選了,不過我覺得沈尚書的女兒不錯,聰明得體,學識也不錯。不像蕭侍郎的次女貪玩,從不聽先生的話。」
說吧將茶遞給謝璵。
謝璵接到後就將茶置於一側,看都不看一眼,冷眼瞧著顏貴妃:「貴妃同沈姑娘交好自然覺得她好,你同蕭坤寧歷來不和,她再聰明也不會入你的眼睛。人就是如此,只會幫助對自己有利的人。」
低頭斟茶的顏如玉動作一僵,謝璵竟這麼不給她顏面,茶水斟滿後她立刻回擊:「太傅說笑了,聽聞你對蕭坤寧也很喜愛,莫不是您也只會幫助對自己有利的人。」
謝璵道:「我並沒有幫助她,貴妃這麼惦記這件事,不如您幫臣選一人?」
殿內氣氛僵硬,謝璵唇畔帶笑,可眼中凜冽如深淵,就這麼平靜地凝視對面的顏如玉。
趙冕察覺謝璵不同尋常的態度,往日好相與的人今日出口咄咄逼人想來也是有原因的,他將原因歸結在貴妃身上。
皇帝擱置茶盞,不高興道:「貴妃先寢殿,朕同太傅還有些話說。」
顏如玉自覺不是謝璵的對手,也知曉皇帝覬覦謝璵美色,她笑盈盈地起身:「妾先回去了。」
謝璵起身相送,趙冕示意她坐下:「貴妃不懂事,太傅莫要介懷。」
「臣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