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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一怔,心裡多了警惕:「太傅對本宮很瞭解,可是喜歡本宮,妒忌趙熙然?」
謝璵抽回自己的手,目視前方,留個高陽一個清冷的側顏:「臣清心寡慾。」
高陽嗤笑她:「清心寡慾還會任由我摸你?」
謝璵道:「臣若心有所屬就不會同您坐在一席。」
「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高陽頓悟,轉而一想,不對,那日筵席明明見到她抓著蕭坤寧的手不放,清心寡慾見鬼去吧。
開宴後,婢女魚貫而入,添酒侍奉。
領頭的是碧書,高陽一見就愣了心神,下意識站起身去看她。
眾位大臣在,碧書垂眸,卻也能看清五官,眾人對這麼一位婢女並未在意,在見到高陽長公主失魂落魄後,都看向她。
顏相不屑高陽長公主好女色,心中嗤笑,卻也跟著抬首去看。
一眼過去,也跟著出神。
不少人看出端倪,細細去看婢女的五官,不由想起了過世許久的樂陽長公主。
幾位老臣伺候過三代君主,親眼目睹過樂陽長公主的風姿,眼前的婢女五官像了五成,尤其是那雙眉眼。
謝璵端起酒盞飲了一杯,面色不豫,「殿下怎麼了?」
高陽回神,見謝璵眉眼輕快,強壓住自己心頭的疑惑,而那廂的碧書執起酒壺給顏相斟酒。
眾人見少女站在紫檀木食案一側,長身玉立,酒液自她酒壺中傾斜而出,顏相手中的酒盞莫名發顫,高陽見狀冷笑:「顏相,你抖什麼,是不是覺得樂陽阿姐的魂魄來索命了。」
「殿下又在胡言。」顏懷楨恢復心神,揚首飲下整杯酒,而碧書再度斟酒,袖口中忽而掉出一把匕首,她立即撿起來朝著他刺去。
謝璵察覺,立即拍案而起:「住手。」閃身想要撲過去,高陽拉住她的,幸災樂禍道:「太傅急什麼,刺不死。」
有刺客會將匕首掉出來,也是稀奇,只怕另有緣故。
今夜的水很濁,還只是個開始。
那廂匕首擦著顏相的臉頰而去,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一招躲過,旁人就趕過來壓制著碧書。
碧書瘋狂地掙紮起來,大喊狗賊拿命來,為娘報仇,踢腳就要將人踹開,髮髻散亂,紗燈下的姿色像極了樂陽長公主。上座的高陽拍手叫好,謝璵無奈,「殿下莫要起鬨了,您沒看到顏相都傷了。」
高陽長公主嗆道:「不就是一道疤痕,你這婢女是從哪裡來的?」
謝璵道:「陛下賞賜而來。」開設府邸之際,為顯皇恩浩蕩,趙冕賜下十數人伺候。
這樣一來,罪過就不在謝璵身上。高陽再度拍手叫好,走下坐席,凝視被人按在地上的婢女,抬起她的臉,打量一陣才道:「你今年二十又二?」
碧書淬了一聲,算作是回應。
高陽眼中露出玩味的笑容來,抽出袖袋裡的帕子擦淨她臉色的髒汙,戳戳她的眉眼:「你娘是趙長錦?」
碧書動彈不得,側臉避開她的帕子,依舊把持沉默。高陽卻笑了:「弒父弒得痛快,和你孃的性子一樣。」
眾人聽到這裡再不明白就不會身居高位,樂陽長公主閨名趙長錦,又是弒父、又是你娘,眼前的婢女當是當年樂陽長公主與顏相苟且生下的孩子。
顏懷楨捂著臉上的傷口,疼得發抖,又聽到高陽這麼胡說一通,當即罵道:「高陽你別胡言亂語,這個女子刺殺本相,論罪當誅殺。」
高陽拂開眾人,將碧書從地上攙扶起來,帕子塞至她手中,諷刺道:「你不念父女的情誼,本宮當念姨侄的情分,今夜不好叨擾陛下,待天亮後本宮入宮問問陛下,至於誅殺……」她頓了頓,眄視著座位上的顏懷楨:「你敢殺了她,本宮就會帶人殺進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