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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後變得有些遲緩的思緒慢慢理清了對方還算客氣有禮的一長串話,璀錯這才意識到, 這人,好像是想同她切磋切磋道法——入對方紫府的那種切磋。
璀錯明白過來後,整個人顯而易見的怔住了。
這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璀錯原本長的那張臉,放眼整個上界, 明明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看, 但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自然而然就露出幾分氣勢來。她不笑時,便自帶了七分生人勿進的氣場。
更何況無情道又殺夫證道的帽子往她身上一扣, 還沒哪個仙君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敢來主動招惹她的。
璀錯回顧了一下自己並不漫長的仙途,恍然意識到這還是她第一回 被人搭訕。
但這人看她的目光,就像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一般,叫她多少有些不舒服。
發現他滑膩的視線順著她露出的脖頸慢慢向下時,璀錯面色冷下去,十分直白地拒絕了他,手已經條件反射地摸向鳴寂的位置。
那人顯然是個老手,仗著自己修為了得,又常年在這附近晃蕩,便常挑著一看便是剛進陰都的年輕美貌女子下手。
他本是見璀錯有幾分姿色,才當著眾人面,向她發出如此邀約。沒成想被拒絕得乾脆,半分面子也未給他留。
他臉色一時便有些掛不住,勉強笑笑,自顧自提起桌上的酒,拿起一邊的空酒盞倒了一盞,又將她的酒盞也端起,找補道:「既如此,在下也不好強求美人。不知美人可否賞臉與在下共飲一杯,全了在下相思之情?」
璀錯皺了皺眉,神色不耐,只盯著他端著的酒盞——那隻空酒盞,是她給謝衍留的。
那人見她不接,將酒盞又往她面前湊了湊,催促道:「美人,賞個臉罷?」
璀錯接過酒盞,沖他笑了笑,在他五迷三道之際,開口道:「賞臉?好,我賞你這個臉。」
話音一落,她手腕一抖一揚,準確無誤地將這盞酒「賞」到了他臉上。她這動作來得突然,又敏捷得很,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兜頭潑了個徹底。
璀錯將酒盞重重往桌上一擱,冷聲道:「你方才端酒盞時往裡頭加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那人聞言,再繃不住麵皮,他手一用力,手中酒盞嘩啦一下碎開,他「呸」了一聲,猙獰道:「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看得上你是抬舉你,在這擺臉子給誰看呢?」
璀錯看著他因為暴怒而失去控制的形態,屍身鐵青泛白的臉配上眼眶處兩個碩大的血窟窿委實有幾分瘮人。
她不禁在心裡想,死後為了逃開輪迴邁進道途的尋常鬼修就這點不好,一時忘了控制本體,便要顯出死時的慘狀來。
還好她給胭脂畫了一副身子,不必她自己控制本體,就算哪天她情緒失控,也不至於變回那個到處蹦躂的腦袋。
那鬼修見她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更是氣急——在他眼裡,璀錯身上只有淺淡的妖氣,一看便是修為不高的小妖,不知跟著什麼人混進陰都來。
他伸手抓住璀錯小臂,本想徑直折斷她胳膊的力道在又看見她這張堪稱絕色的臉時收了收——如此模樣,修為又這樣低,收在身邊做個爐鼎再好不過。
璀錯皺眉看著他的手,嫌惡地撇了撇嘴角,另隻手已經扣上了鳴寂的劍柄。
她是劍修出身,無情道加持下也不是什麼花拳繡腿,走的招招是要人命的路數。就算不用仙力,只憑著鳴寂,雖殺不了面前這人,但也不至叫他這般囂張。
鳴寂劍身顫動,在即將出鞘的那一刻,握著她胳膊的手卻驟然鬆了下去。
濃重的妖力在這間不算小的客棧掀動起靈力渦旋,璀錯看了一眼她面前那人被齊齊割斷的手腕,還不待有什麼反應,便覺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