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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最終落到自己同妄邪交疊的手上。
她驚愕抬頭,莫名有些心虛地迅速將手抽回來。
謝衍亦抬起眼來,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轉向妄邪。
璀錯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問妄邪,能不能給胭脂畫具身子出來,剛畫完。」
天地良心,她先是探過了妄邪的虛實,知道這人沒什麼問題後,才問他胭脂的事兒。
妄邪仍感激著他們將宸桉的殘魂帶出來,是以畫骨畫皮這事兒雖麻煩又隱秘,仍是一五一十地教給了璀錯。
不止教了,還替她準備好了所有東西。畫骨要更難一些,璀錯收著仙力,放不開手腳,免不得要出錯。妄邪看不下去,便親自指點著,這才好歹畫了個像樣的軀殼出來。
兩人雖是用著同一支筆,但妄邪把握著分寸,並無半分逾越。只是最後一筆,是收皮之筆,需壓上幾分靈力,妄邪探出璀錯身上沒什麼靈力氣息,便握著她手,勾完了最後這筆。
巧就巧在,唯獨這筆,被謝衍瞧了個完全。
璀錯解釋完,只聽見謝衍「嗯」了一聲。她怎麼覺著他看妄邪那眼神,跟看死人似的——雖說妄邪的確是個死的透透的畫皮鬼。
是以她將畫好的皮一收,沖妄邪道了謝,便拉著謝衍走。
兩人出了東南宮,璀錯才鬆下一口氣來,「真的就那最後一筆,他不得已要將靈力送到我手中,才能壓住筆。」
她一路走得急,緊緊拉著謝衍的手,卻不知何時被謝衍反握住,兩人十指相扣走了一路,她竟也未覺不妥。
謝衍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頗好笑道:「你解釋這麼多遍做什麼?我有說不信麼?」
璀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神君這樣大度,自然不會多想。是我格局不夠,非要解釋的。」
沒成想她這話剛說完,謝衍便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挑眉重複道:「神君?」
「你方才叫妄邪的時候,可是直呼其名,半分也不曾客套的。」謝衍涼涼道:「初見面時,你便說他好看。」
璀錯一噎。照理說他們鳥的腦袋也不大,怎麼就他不僅記仇,記憶裡也好得驚人?哪像是個涅過槃便要失憶的?
不過她已將謝衍的脾性摸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即誠懇地看著他道:「他再好看,哪能有你好看?」
她這時候糊弄謝衍,一糊弄一個準兒,謝衍果然心情愉悅地將這一茬揭了過去。
璀錯在心裡嘆了口氣。
也不知是不是她錯覺,自打在謝衍識海里見過他小時候的模樣,便愈發覺得,後來傳言中的「神君」,與小時候大相逕庭。
唯獨單獨同他相處之時,他給她的感覺,更像那個小神君長大後該有的模樣一些。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那麼急,便慢悠悠地逛了回去。東南城中一應佈置與凡間多有相似,道路兩邊也有開著的小店面,賣什麼的都能找得到。
謝衍一面傳音給她,告訴了她傀儡的事兒,一面從小攤上買了支糖漿裹起來的靈果,趁她開口說話的空兒,塞進她嘴裡。
璀錯下意識地一咬,清新的果香在舌尖瀰漫開,豐厚的汁水蘊含著靈力,酸酸甜甜的,配合著糖漿的焦香,她表情瞬間便柔和下來,眉眼彎了彎。
在小鬼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片喧囂嘈雜中,謝衍看著她,忽而俯身吻下來。
璀錯一愣神間,思緒飄得很遠,莫名記起凡間時,一個尋常的集市。彼時少年也是這般拉著她,在如織的人潮中穿梭,時不時給她買這個那個,緊緊抓著她的手——彷彿怕她被人潮擠散了,便再找不回一般。
那時人聲鼎沸,凡間的陽光毫不吝嗇地大片大片灑下來,她本不覺得有什麼,卻偏偏將那時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