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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上的傷口和手背的掐痕,都只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醫生還要注射破傷風抗毒素,被傅承致婉言謝絕。
額頭的溫度滾燙得有些不同尋常,這次令嘉沒發燒,反倒是他病了。
月光從窗外灑進室內的地毯,天花板上倒映著波光蕩漾的泳池水紋,他仰頭看了許久。
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個房間的景色最漂亮,他才特意把這個房間安排給了令嘉,但這對她來說似乎不是一個風水福地,自從住進來,她就總在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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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大清早醒來,拉開櫃門,就被坐在不遠處的傅承致嚇了一跳。
他衣著整齊,神色清醒,坐在窗前,聽衣帽間門開啟的聲響,英俊的側臉便回頭朝她看來。
昨夜的片段依次在大腦飛速閃現,令嘉揪緊枕頭後退兩步,敵視與他對望,「你坐在這裡又想幹嘛?」
「依照約定,我把合同還給你,你隨時可以單方面中止這份協議,令嘉。」
傅承致抬手,將檔案從跟前推到桌子另一邊。
他始終保持著叫令嘉覺得安全的距離,讓她自己去拿。
令嘉昨夜入睡前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不能再和傅承致這麼危險的人住同一屋簷下。
等天亮了,她就收拾行李,叫伍哥來幫她搬家,傅承致要是敢阻攔,就報警、踢他、咬他……總之不管什麼辦法今天一定要從這道門裡走出去。
她想了一百種事態發展的可能,唯獨沒料到大清早起來,傅承致竟然把合同拿來還給她。
事情就這樣如此輕鬆地結束了?
她一方面覺得不敢置信,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懷疑他釋放的善意背後是否又蘊藏著其他更大的陰謀。
畢竟玩心眼,她再過一百年,也比不過心眼多得像篩子的傅承致。
狐疑地朝前挪了兩步,將資料夾拿起來翻開,白紙黑字,還有紅色的印鑑,果然就是那天她們簽下的價值幾個億的合同。
另一份也在她手中。
現在只要令嘉撕掉手裡這份協議,她就徹底自由,無債一身輕了。
雪白的紙張充滿了誘惑力,令嘉的指尖幾乎要鬼使神差附上去,又在最後關頭停住。
她的道德底線使她沒辦法這麼心安理、不勞而獲接受這筆錢。
儘管昨天晚上傅承致做了那麼十惡不赦,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收起資料夾,用這輩子最惡劣的口吻,硬聲硬氣道。
「這是兩碼事,欠你的錢我還是會還,你別以為把合同給我,我就會原諒你,你還是一個不知羞恥的混蛋。」
傅承致附和點頭,「你說的對,我是個混蛋。」
「但是令嘉,昨晚有一點,你說錯了。」
令嘉惡狠狠瞪大眼,蒙上耳朵,彷彿這樣就能把所有的記憶從腦子裡扔出去,激動反駁。
「你別再提昨晚的事,你每說一次我都想打電話報警抓你!」
「你別生氣。」
傅承致答應,輕聲安撫,「我不提昨晚的事,我只說你對我的評價,你說我不懂愛,不會愛上任何人。」
他搖頭。
「這不對。」
從窗戶縫隙裡鑽進來的微風捲起窗簾,帶著正月的微寒。
他雕塑般俊美的下巴還帶著昨晚令嘉指甲的刮痕,眼神誠摯,神情認真,「我不是一個仁善的人,但我確實已經把我所有的善良給了你,令嘉。」
「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甚至半年前還素不相識。如果都這不能算愛的話,我想世界上的許多情感,也不能再被這個字定義。」
令嘉被他這番話驚呆了。
怔怔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動彈,「你愛我什麼?愛我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