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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擾孟大人了,孟大人慢走。」
她拔腳要逃,孟殊則卻是喊住了她,說道:「不過是幾個白薯,孫大夫真當在下如此小氣不成。」
看他既說開了,孫靈陌便也不再怕,轉回身對他笑笑:「你我順路,不如一起走吧。」
孟殊則亦是笑了笑,跟上她的步子,說道:「聽說孫大夫是藥王孫思邈後人?」
孫靈陌被石子絆了個趔趄,好在孟殊則及時伸手扶住了。
那俞燈山也真是個大嘴巴,什麼話都敢傳。
「都是別人瞎說的,」她趕緊否認:「以訛傳訛而已。」
「那不知孫大夫是拜在哪位名師門下?」
「我師父啊……我的師父……不過是個鄉野粗人,你不會知道的。」孫靈陌敷衍過去,又恭維他道:「孟大人年紀輕輕就做了醫官局醫正,真是讓人佩服。」
孟殊則道:「今日見了孫大夫,才知在下所學實在淺薄。哪日有空,定要向孫大夫討教一二。」
這人不僅長得儀表堂堂,唇紅齒白,一張嘴更是會說話,把孫靈陌誇得十分受用。不像那死強盜,長得雖然好看,說話卻是煩人得緊。
不知不覺到了倚晴館,孫靈陌跟他道了別回去。
孟殊則站在門口看她,一時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醫術高超的大夫,卻長得一副病弱的樣子,瘦瘦小小,身量不足,看上去倒像個正值碧玉年華的女孩。
醫人者不能自醫,原來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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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后那裡派人賞了不少稀罕玩意。孫靈陌捧著一水的瑪瑙杯琉璃盞看個不停,算計著回現代的時候要把這些好東西帶上,拿回家給爺爺奶奶還有周晗他們開開眼界。
沒多久,小臉越發白淨的李福祿笑眯眯走進院來,對她道:「孫大夫大喜啊,從此淨可等著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了。」
寒暄一番,把身後跟著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宦官叫來,說道:「這是陳皮,打小就入了宮,一直在太后手底下調/教,性子伶俐,為人恭謹,幹活也勤快。太后怕倚晴館人手不夠慢待了孫大夫,特意撥來給孫大夫用的。」
孫靈陌道:「太后真是客氣,靈陌打小就清貧慣了,哪裡使喚過人手。倚晴館裡已經有杜衡和繡月,綽綽有餘了,這又特意送個人來。」
李福祿笑道:「繡月已被容妃要了去,明日起就要去黎玥宮當差。」
孫靈陌微微吃了一驚。很快又想,在宮裡不管是妃子還是宮女,都是龍座上那位萬歲爺的,怎麼能讓旁的男人多看一眼。她如今扮作男兒身,看樣子又一時離不了倚晴館,繡月自是在此處待不得了。
她沒再說什麼。
繡月回屋簡單收拾了些東西,告別她和杜衡後自去黎玥宮當差。
到了晚上歇息時,繡月在包裹裡翻出了被人塞的一百兩碎銀,想也知道是那位宮外來的孫大夫給的。她不覺就紅了眼眶,想自己一向憊懶,又打量孫靈陌是宮外來的布衣,毫無依靠,幹活就更不用心,能躲懶就躲懶,可那位孫大夫從沒有抱怨過她一句不好。
這樣一位貴人,倒與宮裡的人都不一樣,從來也沒有拿她和杜衡當奴才,受過幾個冷眼也並不放在心上。
這種主子,她確實是沒福氣再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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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月走後,杜衡茶不思飯不想了幾天,成天蔫巴巴的,像草地裡快要枯死的糠蘿蔔。
孫靈陌打趣他:「捨不得繡月,得了相思病了?」
杜衡便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能去最受寵的容妃娘娘宮裡當差,她也算熬出頭了。」
孫靈陌佯做生氣:「你的意思是說,留在倚晴館很憋屈,很丟人,毫無出頭之日?」